「那是什麼？」他走過去一瞧，當即嚇了一跳！
「嘔！」他捂着嘴巴，彎着腰，只差要把苦膽水吐出來了。
梵世瞧了他一眼，「什麼東西，居然能夠惹得你這麼大的反應……」
話說出口，梵世也不由一驚。
北墨千夜伸出手指，將地上那血淋淋的半張臉撿起來，「上官賤人的半張臉？」
梵世皺起好看的眉頭。
「不對，這不是她的臉，這是聖雪的臉，也不對。」北墨千夜說着說着，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了。
「偷來的臉，不過是複製原來的罷了，也不能算是聖雪的臉。」梵世道。
半張臉，在北墨千夜的手中滴答滴答的流着血，滲進雪地里，染成了好似梅花一樣的血紅。
白日裏的光，照耀在這張臉上，顯得猙獰而又可怖。
「為什麼是半張臉？」北墨千夜有些不大理解，他又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懸崖，「能做出這樣血腥的事，只有帝雲殤了。」
「還記得我們從慕華那裏打聽到的消息嗎？」
北墨千夜思緒了一番，「上官每個月十五都需要靈石來止疼？莫非留下她半張臉，就是為了延續她的痛苦？」
「帝雲殤的手段，向來都比別人狠辣，他若是想要對付一個人，只怕不會讓那人輕易死去。上官若雪偷了聖雪的臉，帝雲殤不會放過她的，割下半張臉，是警告，留下半張臉，才是痛苦的開始，他是初生的魔神，若是號令矮人族不允許提供任何人靈石的話，上官若雪在詭域之界，只有無盡的痛苦，她只有三條路，一，自盡，二，剝下自己另外半張臉，三，承受痛苦。」
北墨千夜眼神亮了些許，「上官若雪若是自盡，她的靈魂就會轉入地府，魔可掌控地府，她不是給帝雲殤自投羅網？」
「是啊，所以她不會選擇第一條路。」
北墨千夜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半張臉皮，「她也不會剝下自己另外半張臉，若是剝下來的話，她就沒有臉了，比面目全非還可怕，這樣的人，怎麼敢出來見人？所以，她只能第三條路可走，承受痛苦。整日裏看着自己最愛的東西，給自己帶來無盡的折磨，偏偏又毀不掉，上官的下場，可想而知，不知道她會不會瘋？」
「瘋？會疼醒的，以帝雲殤的為人，對付上官若雪，這才只是剛剛開始，不只怕後面，還有令她更加痛苦的事，因為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頂着聖雪的臉，為非作歹。」
北墨千夜突然身心舒爽起來，歪着頭問梵世，「你見過半張臉的怪物麼？等下次見上官若雪的時候，她說不定會求着帝雲殤剝下她另外半張臉……怎麼偷的，就要怎麼還回來。
只可惜，這還回來的痛苦，似乎很大呢。」
「你可別忘了，帝雲殤是魔神，且又那麼護短。」
「這麼說聖雪不會有事了？」
「有帝雲殤在，她會平安無恙的。」梵世望着天際，悠悠然說道。
北墨千夜忽然將那半張臉收了起來。
...
第2431章 生死與共【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