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安疑惑的問道:「你是?」
「我是鍾靈。」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着急,「有些事我想當面和你談談,你什麼時候有空?」頓了一會,鍾靈接着道:「和容琛的公司有關。」
季常安對鍾靈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家喻戶曉的雙料影后,最重要的是她和容琛傳過緋聞,季常安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季常安看了眼時間,「明天早上可以嗎?」
鍾靈道:「那明天早上十點,容琛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
季常安點點頭,「好,明天見。」
掛了電話,季常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容琛的公司的事?
第二天,季常安在咖啡店見到了鍾靈。
因為過了上班時間所以店裏的人很少,季常安一走進去看到了角落裏的鐘靈。
他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在鍾靈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季常安?」
鍾靈摘下墨鏡,好奇的打量着季常安,作為容琛多年的摯友她也鮮少從容琛口中聽到常安的名字,更別說照片了,所以她對季常安的長相一直一無所知,但是在她的想像里,或者說從容琛偶爾提及時的寵溺的口吻中,她以為他應該還要再小一點。
季常安點點頭,看向鍾靈,問道:「你昨天說你有事找我?」
鍾靈回過神,連忙點頭,「是的,是容琛公司的事。」提及容琛鍾靈的神色不由有些黯淡下來。
季常安何嘗不是,聽到容琛兩個字心像是被狠狠一紮,他垂下頭,低聲道:「你說吧。」
鍾靈見季常安這模樣,不由輕嘆一聲,不過她很快打起精神來,她從包里拿出一些文件,「我前兩天接到消息,有人在惡意收購容琛公司的股份,我和容琛合作成立的這間經紀公司也受到了影響。」鍾靈把文件遞給季常安:「這間經紀公司容琛是以增股的方式邀請我的加入,資金由總公司提供,我提供資源,但是現在容琛去世,總公司很快會召開新的股東大會決議出新的董事。」說到這裏,鍾靈眉頭微蹙,季常安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鍾靈嘆了口氣,問道:「聽得懂嗎?」
季常安低下頭,輕輕搖搖頭,「對不起。」容琛從來沒和他說過這些,在容琛出事之前,他最大的煩惱還是每天都要寫數學試卷和吃什麼,什麼股份什麼公司都離他太遠太遠。
鍾靈搖搖頭,似乎有些沮喪,其實她原本也並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常安還是個不經事的孩子。忖度片刻,鍾靈問道:「雖然這個問題比較冒昧,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容琛生前有沒有立過遺囑,他的財產的歸屬人是誰?」
季常安搖頭。
鍾靈皺起眉頭,面色有些擔憂,如果容琛沒有立下遺囑,那是說誰都有機會盯上這盤肥肉,原本容家是最有希望接收容琛的遺產,但是現在容珏在國外,容老爺子大病,光是顧着容氏來不及那裏還有精力和一群財狼虎豹搶這盤肥肉。
「我接到的消息,下周三公司會舉辦新的股東大會,將會任命新的董事。」
鍾靈看向季常安,擔憂道:「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
季常安抬起頭,看向鍾靈,「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季常安垂下眼,「你應該知道容琛有個親生兒子。」
鍾靈指尖輕敲着桌面,她點點頭,無奈的笑了笑,「林莞爾是不會幫我的。」
季常安有些詫異的看向鍾靈。
鍾靈輕嘆一聲,搖頭道:「我以前和她有些過節。」
季常安瞭然的點點頭,看來這個鐘靈和容琛認識的時間應該很長了。
「對了,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鍾靈的眉頭微皺,神色之中帶着疑惑,「之前容琛拜託我去查過林莞爾的一些事,我發現林莞爾身邊好像一直有個男人,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是你要多注意,而且。」鍾靈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總覺得容琛的死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季常安猛地睜大眼睛,聲量也不由提高起來,「你說什麼?」
鍾靈被嚇一跳,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不過這個疑惑一直壓在她心裏太久了,容琛的性格並不衝動甚至小心嚴謹,不可能會和持槍搶劫的人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