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卻怎麼也不敢接過。
蘇狂越發的不悅,「難道要我親自把火把交到你手中?」
「長遠,天涯何處無芳草,這世上的好女人多的是,何必對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戀戀不捨呢?」宋紅故作好心開導。
宋染恨恨地瞪着宋紅,眼底佈滿了血絲,她心裏抱怨老天爺待她不公,她還沒有剷除掉她最痛恨的人,怎麼能先結束她的生命。
宋紅無懼宋染那個殺人的眼神,她還暗暗得意地笑了笑。心想,這人都快要死了,居然還想要殺她?那也得等自己被人救了再說吧。
「你給我閉嘴。」對於妹妹宋紅的落井下石,宋青甚是失望。「宋染是你外甥的媳婦,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宋紅冷哼了一聲,高傲地把臉轉向一邊,不理會宋青。
突然,蘇長遠一把抓過僕人手中的火把,面向了高台上的宋染。
他眼神里的痛苦有多濃烈,宋染是看得出來的,對於昨晚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也無力證明。這個時候求饒蘇狂不但不為所動,說不定還會連累到蘇長遠。
於是,宋染給了蘇長遠一個淡然的微笑,這個微笑告訴蘇長遠,她不怕,讓他儘管動手吧。
可是她表現得越平靜,蘇長遠越痛苦,以至於他怎麼也下不去手。
眼看時間過去了不少,蘇狂不悅地站了起來,「蘇長遠,你真是令我失望,虧你還是朝廷的四品大員,既然這般軟弱無能,不要再為官了。」
怕丈夫的前途毀在自己手中,宋染故意冷漠地對蘇長遠說:「蘇長遠,自從你娶我過門後,你自己算算看,你有幾次與我同床共枕的時候?為了你的前途,你天天冷落我,還讓我對你家人好,我呸,我告訴你蘇長遠,我受夠你了。沒錯,我昨晚是背着你偷人了,而且還偷了一年,怎樣?被我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染的為人,蘇長遠比任何人都了解,畢竟這是他的妻子,他心的女人。
他聽得出宋染故意這樣說的,她怕他父親收回曾經給他的一切。
她知道他很在乎自己如今的成。
一邊是功名利祿,一邊是心的女人,要他如何做出選擇來?
蘇長遠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
蘇狂已等不下去,幾步走過來,奪過蘇長遠手中的火把,冷冷地扔到了柴草上。
火把接觸到柴草的那一瞬,蘇長遠的心臟收縮成了一團,「不要!」
火勢瞬間衝過宋染的頭頂,她淹沒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宋青當即昏了過去,被官靖給抱住了。
蘇芸兒害怕得氣兒都不敢喘一下,心裏擔心着,若是自己和顧召的事情被揭穿,他們兩個准比宋染的下場還慘。
宋紅得逞地笑了笑,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神色。終於,又一個威脅到她爭取蘇家產業的人敗落了。
早知道宋染這麼容易解決,昨晚不用想一整晚了。
「染!染!我來陪你了!」突然這時,蘇長遠撲入了大火中。
誰也料不到蘇長遠會這樣做,把大伙兒都給嚇到了,包括蘇狂。
蘇狂眼疾手快,蘇長遠撲入大火那一瞬,他飛快伸手過去,一把把他兒子給拎了出來。
「快去,把那堆柴草給扒開。」蘇以男趕忙吩咐她身邊那些僕人。
僕人們懵了一下,但還是聽從了蘇以男的安排,去用木棍把燃燒的柴草給撬開。
當所有柴草被撬開後,蘇以男是第一個衝上高台的,索性救得快,宋染被煙氣熏昏過去了,並沒有被燒傷。
蘇狂命人安頓了蘇長遠夫婦後,讓紫竹去把蘇以男給叫來見他。
馬車不遠處的一條小溪流邊,蘇狂雙手交叉在背後,靜靜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蘇以男一路忐忑不安,儘管她知道蘇狂不會對自己怎樣,但她還是有點緊張不安,心想,可能這個男人給任何人都是這種感覺吧。
「……父親,你找我?」每次喊這個男人父親,蘇以男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是親生父親,她還真叫不習慣,還有這個蘇狂顯年輕,要她稱呼他一聲大叔那還過得去。
蘇狂轉過身,看着蘇以男的眼睛,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