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由於被宋染的事情給耽誤,蘇狂這一家人沒法連夜趕路到落腳之地,只能在樹林裏過夜。
也由於明天要繼續趕路,蘇狂讓一家子早早休息,養足精神,所以昨晚宋染的事情並沒有解決。
這一晚,有好幾個人徹夜未眠,宋青宋紅姐妹兩個,以及蘇長遠夫婦。
宋染被打昏了,這一昏是一整夜。
宋紅想了一整晚,也想不到宋染是被誰從樹上抱下來,還侵犯了宋染。
宋染是宋青的兒媳婦,她深知她的兒子蘇長遠有多宋染,若是宋染有個不測,難保她兒子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她整整想了一個晚上,是為了想出一個對策來救宋染,她知道蘇狂不會放過宋染的,所以她必須得想出一個對策來。
蘇長遠抱着宋染挨着一棵樹一夜無眠,這一晚他想了很多,很多……
蘇以男走下馬車,心情好得哼起了小曲兒來。
原本想去洗把臉吃飽了再去看戲,但戲提前上演了。
看到蘇家的僕人一個個放下手頭的活往前方不遠處跑去,蘇以男不解地皺了皺眉,她當即攔住一個僕人問:「你們幹什麼去?」
僕人急着說:「七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老爺要處置大少奶奶了。」
蘇以男眉頭一挑,不是吧?這麼快?她還沒有去填飽肚子呢。
不過比起填飽肚子,好戲更重要。
蘇以男撒腿往圍觀的人群跑去了。
空闊的草地上,架着一個高台,高台四周全被一摞摞的柴草堆積。
蘇以男走入人群內,抬眼望去,那綁在高台十字架上的人赫然是宋染本人。
她無聲地哇了下,蘇狂這是要火燒大活人嗎?這可是他的大兒媳婦,他捨得這樣做?不怕他大兒子恨死他嗎?
宋染昨晚被毒打了一頓,傷得很重,昏了一整晚,今日一早好不容易醒過來,但她人還沒有緩過來,被兩個家僕給架去臨時搭建的高台,把她綁在十字架上,本來柔弱,加上身受重傷,這會她的樣子看起極度狼狽又極度虛弱,臉色蒼白,嘴角滲着血絲,奄奄一息的模樣兒好似隨時會斷氣似的。
蘇家一家人在高台前看着,一個個都是於心不忍的神色,但又不敢主動去求蘇狂放過宋染。
蘇狂坐在邊上,一張臉一直是冷冰冰的。
這時,一個僕人把手中的火把點着了,對蘇狂說:「老爺,火把已經點着了。」
蘇狂的視線落到高台邊,蘇長遠站在那裏,神色異常痛苦,他幾度想衝上高台把宋染救下來,但被蘇家的護衛抓住了。
蘇以男的目光順着蘇狂的視線落到蘇長遠身上。
蘇狂面無表情地開口,「把火把給大少爺。」
那僕人這把火把拿到蘇長遠面前。
蘇長遠看着火把,突然沒有掙扎了,突然變得異常的平靜。
蘇狂對蘇長遠說:「如此傷風敗俗的女人,不配做我蘇家大少奶奶。長遠,昨晚那一幕你是親眼所見的,她背着你與別的男人做苟且之事,此時此刻你還冷靜得下去?這把火,由你親自點,最為合適。」
蘇狂話音一落,僕人把火把更近距離送到蘇長遠面前。
「老爺,宋染一定是無辜的,請老爺把事情調查……」
宋青替宋染求情,但話還沒說完被蘇狂冷冷地打斷了,「住口,滾一邊去,平時不好好管好自己的兒媳也算了,她做了出格之事居然還幫她說話,你幾個意思?難道這等下賤的女人應該值得原諒嗎?」
宋青被駁得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身形一晃,若非後邊有官靖悄悄託了她一把,她恐怕已經跌倒在地上。
她回頭看了官靖一眼,眼睛瞬時濕潤,官靖回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下賤?
當蘇狂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宋染的嘴角努力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宋染到底做錯了,需要老天爺這樣懲罰她?自問嫁入蘇家這兩三年,她可從來沒有與誰結過怨,除了平時恐嚇威脅過蘇七兒,其他蘇家人,她可一個都不敢惹。那到底是哪裏做錯了?
「長遠,快點,別耽誤了大家的行程。」蘇狂這時催道。
蘇長遠顫抖的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