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獸宗的物資可已送到了?」
就在鹿野山被流星火雨覆蓋之前,位於四千里外北地仙盟大軍內,白帝子有些神思不屬的,詢問着身側的紫刀侯。
可他這麼一問,即便旁邊的紫千瞳,也發現不妥。
「已經在途中,連同二百艘戰艦,估計半日之後,就可與我們匯合。」
紫刀侯答完之後,不解的問着:「主上可是在擔心什麼?這已是你第三次問了,感覺主上今日,有些心神不寧?」
「擔憂?」
白帝子也發現自己狀況有異:「確實在擔憂,越靠近鹿野山,越是如此。總感覺自己還是遺漏了什麼」
紫千瞳聞言,眼中也現出了深思之色:「這麼說來,屬下也感覺有些不安。就這麼將日月玄宗近半的斗部精華覆滅,似乎是太順利了?」
「太順利了不好?」
紫刀侯有些無法理解二人的思維,眼神糾結:「這豈非是主上算無遺測的結果?主上就連宗法相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情都想到了。日月玄宗那些人,想要逼宗法相自裁,可謂痴人說夢」
「不是!」
紫千瞳搖着頭:「你知道的,主上的運氣一向不好,以前每到關鍵的時候,總會出各種樣的變故。」
這一次,不止是紫刀侯無語,白帝子的臉色也一陣發青。
不過他卻未出言呵斥,而是沉下心來,繼續回思:「你們幫我想想,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漏算,或者還未確定的?」
於是他身旁二人,也很認真的繼續思考。大約片刻後,紫刀侯搖着頭:「至少我想不到!宗法相,皇極,歸真子,泰源,司空皓,薛智,司空絕等等,這些關鍵人物,主人都已想到了。」
白帝子的心神一動,他也沒找到自己計劃中的疏漏處。
那麼今日自己的心神不寧,是因想的太多,疑神疑鬼了?臨近收穫,所以心緒緊張,忐忑難安?
可這時他卻聽紫千瞳開口道:「要說主上漏算之人,還是有一個,日月玄宗的摘星使,主人似乎從未在意過這位。再要說至今沒確定的,也是與這摘星使有關,我們至今還無法確定這位摘星使的生死。」
聽到這句,紫刀侯就不禁失笑,心想一個才加入日月玄宗不久的小娃娃,有何能為?
如非是此子,僥倖得了日月玄宗祖師的觀星術傳承,此人在他的眼中,除了天賦悟性不錯之外,就什麼都不是。
白帝子本來也覺好笑,可漸漸的他卻笑不出來,神色略為凝重。
這確是自己漏算的人物,可是要說這個不到十九,初出茅廬的少年,能夠逆轉此戰大勢,他是再怎麼也不肯信的。
最終白帝子微一搖頭:「總而言之,在確定鹿野山戰況之前,還是需以謹慎起見。稍後可讓各部降低航速,儘量在兩日之後進入戰場」
只是他語聲未落,就見門口處一位紫衣神師,神色惶然的飛奔了進來。
紫刀侯見狀,不禁皺眉:「出什麼事了?怎的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紫衣神師卻不等他說完,就直接對白帝子一禮:「師兄,上方天象有異!還請師兄移步觀景台,親自看一看。」
白帝子吃了一驚,與在場幾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就再不遲疑,大步走了出去。
僅僅片刻,他就已身至頂層的觀景台上,隨後抬頭上望。
而這一剎那,白帝子臉上的血色瞬時褪盡,蒼白如紙。
他身後的紫千瞳,看着那些流星群的軌跡,不禁低聲呢喃:「數目大約是一千二到一千三,落點應是鹿野山方向。這是隕星天降之術!」
「火雨天災麼?」紫刀侯已經怔怔失神:「可這怎麼可能,他們的摘星使,現在應該是在兩萬里外。難道是有其他人,也能召下隕星?還有那兩座陣盤,不是已經損毀了?」
「詳情日後自知!」
白帝子的臉已近乎扭曲,可他卻在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這時候的慌張惶亂,不會有任何的用處,
「讓人去查,黑殺谷與薛智司空絕麾下的大軍,這次會損失到何種程度,是否全軍覆沒,可有再戰之力。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