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希望,那秦長春無論是叛離還是出了意外,此時都沒可能被他輕易尋到。
隨後他才想着補救措施:「問問全軍上下,可有人攜帶春木石這種靈材,尤其是幾位聖靈。還有,據本座所知,此物還能以其他的木系靈物,臨時代替。七級血葵根,八級靈槐木,十二級木元丹等等」
萬木逢春大陣,是他抵禦未來一月,北地仙盟與黑殺谷三十萬靈師,以及六百到七百萬魔軍攻襲,有效降低弟子傷亡與壓力的關鍵。
若無此陣,那此處可能連十五天都守不住。
不過他的話語未盡,就見旁邊左神通的神色有異。
宗法相順着後者的視線看過去,然後他的一身氣機,益發的陰冷。
只見三百里之外,正有大片的血色蝙蝠,正如一片血雲般,漫捲而來。
「是血蝠!總數超出三十萬,大約兩刻時間到來,」
左神通回過頭,語氣艱澀:「那二位魔頭,應是想試探我們的虛實。」
可此時他們這裏,萬木逢春陣遲遲未能成形,面對這種精通閃避之法,且能高速飛行的畜牲,很難有效的防禦。
「無妨的!真要來的話,正好做我這顆建木的養分。」
宗法相一聲輕哼,目光卻仍顯愁意,他依舊是為缺少春木石而發愁。
而就在他剛欲說什麼的時候,忽見一位紫衣神師,飛空而至:「宗天柱!碎星號內的高元德,請你前去見他一面。」
宗法相的眉頭微皺,面色不悅。心想這個時候,自己哪裏還有心思去見高元德?
可隨後那位紫衣神師察言觀色之後,又俯身一禮:「高元德讓屬下轉告,他有些話,事關此間斗部四殿,以及藏靈山,小蒼山二大分院門人的生死存亡,請天柱三思。」
宗法相神色一怔,隨後以犀利如刀般的目光,冷冷盯着這位紫衣神師。
可隨即就想到,這位只是高元德的看守,也只是代為傳話,當下就一聲輕哼,轉而大步向碎星號的方向行去。
只是臨走之前,交代左神通:「儘快收集春木石這些材料,務必在半個時辰之內完成。」
左神通蹙了蹙眉頭,轉而看向遠方那幾團血云:「可這些血蝠怎辦?」
「以這些畜生的速度,至少還有一刻多時間才能趕至。即便到了,我在船艙之內,也可應付。」
宗法相不甚在意的繼續前行,他未告知於人的是,此時那建木,就等於是他的耳目手足,與分神化體無異。
片刻之後,宗法相就來到了位於碎星號尾部的那間囚室。兩日不見,囚籠中的高元德並未有什麼變化,依然是泰然自若的枯坐,對自己的處境毫不在意。
直到宗法相到來,高元德的唇角才微微一挑,抬起了眼瞼:「我之前說過的,如果師兄一意孤行,繼續攻打黑殺谷,只會使我宗數萬弟子,落入萬劫不復之境,看來師兄未聽我金玉良言。」
「你讓人喚我過來,就是為說這個?」
宗法相不禁眉頭大皺,他從這位師弟的眼中,看出了幾分毫不加掩飾的嘲弄,這使他感覺無比厭煩。
「宗某現在諸事纏身,沒時間與你閒聊。」
「宗某?你以往都是自稱為兄的,也就是說,在你眼裏,兄弟情分已盡?」
高元德一聲感慨,似萬分唏噓:「可元德卻不得不給師兄與被困此間的數萬弟子,籌謀一條生路。」
「生路?」
宗法相的眼神一凝,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聯想。
「那麼在你高元德看來,我軍是已落入到絕境?」
「你我畢竟是已做了二十年的兄弟,我想這個世間,大約是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師兄的了。」
高元德的語聲平靜,並沒有正面回答:「師兄的性情習性,智謀韜略,乃至功法修為,元德都了如指掌。自然也包括了師兄你一直隱而未發的無上極招,建木遮天?」
說到此處時,高元德語中的譏諷之意,愈發明顯:「建木遮天與十四級的萬木逢春大陣,我想不會有別的可能了。被這師兄你成功的話,那麼此處就可相當於一座天域靈山。即便是被數達千萬的妖魔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