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悽厲的錚鳴聲中,少女那面紅色龜盾,在紫玉天的刀鋒之下,就如朽木般的被一分為二。
可就當紫玉天的刀,斬至到少女那秀美的脖頸前時,卻驟然頓住。此時只差毫釐,就可將少女的首級削下!
張信也同樣停住了靈術,旁邊的金靈力士,更在一瞬間陷入寂止狀態。
他剛才已經認出了這少女的來歷,所以在聽到司空皓的聲音之後,就順勢停手了。
再當司空皓與芮晨茅剛三人,陸續到達這居室的時候,紫玉天也已把骨鎧與雙刀收起,冰冷的臉上,依舊漠無表情。
紅衣少女,卻是滿臉的心悸,先看了看身前的少女,又望了望張信。
張信則以疑惑的眼神,望那司空皓三位。
「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誰,為何闖入我的居室?又是怎麼進來的。」
芮晨茅剛的神色,頗為古怪。司空皓則是略含無奈:「這是宗主大人最寵愛的玄孫女朱八八。」
然後他又冷凝着臉看那少女:「你是怎麼進來的?有何目的?」
「這裏我想進就進!」
少女已收起了悸意,挺直腰背,繼續怒瞪張信:「來這裏只是為好玩而已!你這人太壞了,突然就動手。」
「我大約猜到了。」
芮晨神色痛苦,以手扶額:「朱六四,你該不會是入了玄昊黨?就這麼喜歡那個宗門叛逆!」
朱八八吃了一驚,然後立時反駁:「你才是叛逆!我的玄昊哥光明磊落,胸懷坦蕩,正氣凜然,才不會背叛宗門!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張信聞言卻冷笑:「我看他卻是一個偽君子,卑鄙無恥之徒!」
朱八八頓時大怒,立時心念一引,就欲駕馭那飛劍向張信斬去。可還沒到一半,就被紫玉天直接抓在了手裏,強行繳械。
朱八八無奈,只能怒聲呵斥:「你能知道什麼!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
張信嘿然一哂:「看你們這些所謂的玄昊黨人就知道了,行事鬼祟,藏頭露尾!你來這裏,也不是好玩。到底想做什麼虧心事?連實話都不敢說一句,還說什麼光明磊落?」
「怎麼不敢?」
朱八八面色鐵青:「我來這裏,就是為將你打傷,讓你不能參加十五天後」
語聲說到一半,朱八八就已驚醒過來,急忙捂住了口。
張信劍眉一挑,心想果然如此。然後他就再不感興趣的拂了拂袖,示意自行處置。
心想這丫頭,還是一如四年前,笨的可愛。
這房內的三位神師,則是啼笑皆非,司空皓則乾脆一把提起了朱八八的後衣領。
「我把她送去刑法堂,看那邊怎麼處置!」
可說話之時,他卻又眼含異色的看着張信。
張信明白他的意思,神色輕蔑:「我堂堂狂刀,可沒打算跟一個被利用的蠢貨計較!她欲傷我這件事,可以不用提的。」
「張信你這混蛋!看我宰了你,嗚~嗚~嗚!你放開我!」
朱八八聽到『蠢貨』二字,頓時又怒氣勃發,猛力掙扎,意圖掙脫。可在司空皓的手中,卻如一隻被抓住後頸的小貓,雖張牙舞爪,卻無濟於事。
再就當司空皓,提着朱八八離去之後,芮晨就又好奇的問:「你怎麼發覺的,那應是宗主大人賜給她的靈遁符與陽隱符,我都沒法發覺。」
「直覺!」
張信眼神純淨的與芮晨對視:「這叫心電感應!」
芮晨沒聽懂,判斷張信沒打算說實話,只能搖頭苦笑,「罷了!那你可要換一間居室?」
張信有些遲疑,可當他掃了這一片狼藉的居室一眼後,就下定了決心::「還是換吧!」
主要是那個被紫玉天撞開的大洞,他有許多事,不願讓這位魔奴知曉。
此女的性命生死雖在他手,可他們二人間,暫時是沒什麼信任可言。
這座靈居之內房屋極多。張信很快就挑好了一間。然後當眾人離去之後,張信就又吩咐葉若:「前次不是讓你多準備一些隕石麼?之前那座大衍摘星陣才一個時辰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