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了,說你蠢還不承認!你這樣,到底是怎麼當上北海皇朝的太子的?」
張信哂笑着看紫玉天:「別忘了我們下面的七源島,可是有着三位頂級的法域聖靈,五級神師也有三四十位。只要利用得當,他們至少不會在準備不足的時候強闖。」
「七源島?」
紫玉天先是微一愣神,隨後也沒理會張信的嘲諷,若有所思的回望:「主人的意思是說?」
「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吧?這裏的陣紋,外似完好,其實都已腐朽。三十天之後,這座陣就會壞掉,徹底失去作用。」
張信語聲怪異:「所以現在,最該擔心的不是你我二人。想想看我們腳下這東西,掉下去的後果?」
「這座島掉下去」
紫玉天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心想這座浮島降落的殺傷力,只怕比之鹿野山的那次群星天降,還要更為駭人。這畢竟是有着兩千丈高,幾十里方圓,整體的重量,至少達百萬萬石!
這對於那下方的七源島而言,無異是滅頂之災!
然後下一刻,她就見張信雙手合十,使十數發符劍,從袖中穿飛而出,往四面八方散去。
紫玉天看這符劍飛去的方向不同,卻知它們的目的,大多都是下方的七源島。
還有一部分,則是一千七百里外的玉海魔淵。
她不禁微微蹙眉:「你想將這兩家的人引來,把水攪渾?」
「難道不應該?有意思的是,這幾位到來的時間,正是神相宗的陸九機南下之後。」
張信的眼神玩味:「這其中,可有的是貓膩。這位南下辛辛苦苦的去追狂刀張信,背後自家的老窩卻快要被人砸了,你說他會怎麼想?」
「我不知陸九機會怎樣想,只知僅我們面前這五位,主上就已應付不來。」
紫玉天眸中的憂色,卻更顯濃郁:「神相宗與他們或有衝突,可未必就不會攜手合作,主上你這是飲鴆止渴,小心把自己埋進坑裏。」
她已仔細想過了,張信的做法,其實對他們現在的處境,絕無半點益處。
「可也不會比現在更遭,總之先阻住他們強攻洞府的念頭,撐過這一月再說。這次本座,就欲賭一賭我狂刀的運氣!」
接下來張信,又再次拋開紫玉天,以意識與葉若交流,詢問了一些事情。
而僅僅片刻之後,張信就長舒了一口氣。
他在紫玉天面前看似一派輕鬆自若,智珠在握的模樣,可其實對眼前局勢,也覺頭疼。
要在那五位頂尖神師的窺伺下,堅守這洞府一個月,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不過現在,他至少已有辦法,使他們安然從這浮島中脫身。
想較於那些魂晶,這才是最棘手之事。前者固然價值無量,可相較於他們自身的性命,還是要等而下之。
之前的張信,最多只有三四成的把握,可此時的他,卻已有了八九成的勝算,自信在大事不諧的時候,自己可以安然離去。
吃了這顆定心丸,張信就果斷的讓葉若,為他送來一枚『玉』瓶。不得不提的是,此物的質地看似羊白脂玉,可其實此物是以天外隕星的碎片製成,
這也是張信為這次神天洞府之行,特地攜來的器皿之一,為的就是容納一些有特殊要求的靈珍奇物。又由於無法攜帶虛空袋,故而這些東西,都被他放在原初號內。
而今日此物,也果然派上了用場。
張信先將這瓶放在這房內正中央處,隨後又在這瓶的周圍,佈置法陣。
陣法本身極簡單,以張信的陣符造詣,都可獨立完成。
而葉若此時,又在他的視界之內,鍥而不捨的繼續追問。
「主人,主人!你還沒說,這什麼天品魂晶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啊?」
「魂晶是神師與聖靈的靈魂聚結之物,而天品是指這些魂晶的品質。魂晶有下,中,上,地,天五等之分,而天品是最頂級的品質。就只這麼丁點大小的一顆,就可價值十滴日月神露,且是有價無市。」
張信被騷擾的不耐煩,又不敢在這大敵當前的時候,將葉若關機或者禁閉,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