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極看着前面張信的背影,臉色發白:「明知道他都已經瘋了,你們也要陪着他胡鬧?」
「這座陣沒有了他,我們幾個人也守不住。」
皇泉說完這句,就又眼透異色。
「其實我倒是蠻期待的,我們總覺得摘星使大人他狂妄自大,可事實總是相反。這位說的話,總是實現了。」
王六合目光閃動:「我感覺可以留條後路。」
「沒法!」魏周流搖頭:「那些人,不會給我們機會,」
王六合聞言不禁嘆着氣:「看來已別無選擇!雖然感覺不太現實,不過我現在是真的期望,這位真能橫掃一切。」
說完之後,這位就御空而起,緊隨在張信身後。而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後,也紛紛飛離陣內,
月無極見狀,不禁一陣磨牙,可他也只稍稍遲疑,就同樣飛身而起。
外圍那諸多靈修的貪婪目光,讓他一陣頭皮發麻。而如沒有了張信,沒有了皇泉與魏周流等人,他月無極雖還能駕馭這座大五雷陣,卻只會在一瞬間被那些虎視眈眈的傢伙,撕成碎片!
同時一股哀怒交加的情緒,自他的胸中升起,月無極感覺自己是已被張信綁架,無論是走是留,都免不了身死之局。
初時外圍的那些靈修,都未有任何反應,可當張信他們走到法陣之外三十里的時候,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數分,
「居然還真的出來了~」
「這些傢伙,難道是腦袋裏面進水了,是白痴嗎?」
「方向是東北,難道他們,還準備參與那兩件至寶的爭奪?」
「沒可能吧?不過我聽說那個張信,確實是一個狂妄自大到沒有邊的。」
「再等等,等他們再出來一點,不能給他們退回的機會。」
此時已經有幾家宗派的獵團開始行動,紛紛繞到了張信等人的後方,欲斷絕他們的後路。
見得此景,張信身後的諸人,又再次面面相覷,都暗道一聲果然。
而張信則是完全視如無睹,繼續自顧自的向北面飛行着。
直到離開法陣八十里,他們的前方,已被數個獵團,斷去了道路。
這些人,倒也非是故意如此,而是他們本身的營地,就在這裏。
而當張信等人靠近之後,這些人目中的貪婪,已經控制不住。
張信的身速,也在這一刻緩了緩,目光冰冷的掃望前方:「你等,還不給本座讓路?」
可此舉並未能迫退前方的近八十位靈修,反而使他們目中的殺意,更加的深沉。
張信見狀,不禁冷笑:「看來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渣滓!今日本座敬告在先,所有欲阻狂刀道路者,殺無赦!」
「動手!」
就在這刻,人群眾傳出了一聲戾喝,同時一道劍光驀然沖飛而起,直擊張信。而這道劍光,也引發周圍所有靈修附從,一瞬間有近百道刃光沖天而起,更有一片由靈術引發,五顏六色的光華,朝着張信等人潮卷而去。
甚至有一些靈術,直接就在張信周身爆開。無數的鐵刺,無數的石槍,無數的木藤,都在那一地域穿刺而出。更有數十團赤紅的火焰,在那附近爆開,化為火海,遮蔽一切。
濤山劍宗的禹靈龍,也在其內。他的一身精氣神,都在這刻聚集攀升到了,目光則死死盯着張信身後的皇泉!
他剛才曾仔細注意過,日月玄宗這些人,一共使用十七隻乾坤袋。其中大半,都由張信一人攜帶。不過這皇泉身上,也有一隻,而且容量不低。
禹靈龍並不貪心,濤山劍宗不過是一家小小的二等宗派,遠無法與日月玄宗這樣的超一流玄宗比較。這次護送他們前來,也只是三位法域。故而他們在這裏,哪怕收穫再多,當走出靈域之後,宗門也未必能護得住。
所以只需一隻!那十七隻乾坤袋,他們濤山劍宗,只需要一隻就可。
只是當那諸多靈術,無數的飛劍,幾乎將張信等人淹沒的瞬間。禹靈龍的靈目,卻透過那重重阻障,望見那依然從容自若的張信,正將唇角冷冷的斜挑,
「一群白痴!就憑你等,也敢與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