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船團在日月本山南麓降落的時候,張信發現下方的船場周圍,赫然匯聚了數萬人。
他見狀後微覺吃驚,而當聽說這些人,都是為睹他風采而來之後,又再一次驚異不已。
原來自己在宗門裏面,居然又有了這麼多擁躉了。
「意料之內,情理之中。」
雷照也是護衛船團中的一員,此時毫不意外的說着:「一千年來,我日月玄宗,一共參與了三十四場玄級血獵,二場准神級,卻只有鞏天來的那一屆,真正贏下了一場。自他之後,連番敗北。儘管門內英傑輩出,宗門聲勢不降反升,可如這麼一直輸下去,也不太像話,已被宗門上下,引以為恥。你如今橫掃諸多超天柱,拿下這場准神血獵,確實令宗門上下人心振奮,盡掃陰霾。」
說到這次,雷照又語聲一頓:「關鍵是你以一人之力,大破那兩千神師的一戰,過于震撼人心!即便我聽了之後,當時也感覺震撼,又覺心胸大快。可知這些年,中原那些宗派是怎麼譏嘲我宗的?他們說我日月宗,不配玄宗之名。可如今怎樣?幾十家聯手,還拉上靈獸魔靈兩方的勢力,都一樣被你橫掃。」
「並非是一人,皇泉他們也出了力氣。」
張信糾正道:「也非是兩千神師,只有一千八百,其中大半,都是靈師境界。」
「可如以戰力論,其實也差不多吧?」
雷照不在意的說着:「如今整個北地與中原,都在瘋傳這一戰,內容也越來越誇張。總之你現在,已被認為是這一百年來所有天才靈師中,最頂尖的一位,也是神師之下的第一人。更有好事之人,將你單獨置於天柱級與超天柱之上,號為『蒼天級』。」
「蒼天級?」
張信眉頭一挑,眼神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所謂天柱級與超天柱,是指這些天才,都有聖靈之望,可在死後聚土成山,成為天地間的支柱之一。可這世間,如還有什麼凌駕在天柱之上的,那就是我們頭頂的這片天空了,所以是『蒼天級』。與魔靈一族,近年號稱『地心級』的那位對應。」
雷照解釋完,就又一哂:「中原那些所謂的超天柱,哪個不在宗門內擁躉成群?你這個蒼天級,總不能輸給他們?」
還有一事他沒說,之前的鹿野山之戰,張信可是救下數萬人的性命。當時在場之人,誰不感激?
只是這些靈師,大多是出身斗部八殿與各大上院的鬥戰司與巡山司,此時都不在此間。
張信聞言失笑,隨後狀似隨意的,朝下方揮了揮手。這個動作,卻頓時引發下方一陣尖叫,龐大的音浪,讓船上的眾人,都不禁皺眉。
可張信卻不禁挑眉,只因下方之人,喊的都是『狂甲星君』,『狂甲天尊』,『雷寂天君』之類的名號,沒一個叫他『狂刀』的、
這使張信反省,看來近日,自己用刀還是用的少了。
可他很快,就顧不得自己的稱號問題了。下船之後,張信就見幾個戒律堂的人與兩名黑衣人,將他攔住,說是戒律堂有事要傳喚訊問。
張信見了,也不覺意外,知曉這是自己擅殺那位暗堂司主之事的後續首尾。
他此時雖是恨不得立時返回自家的靈居,為司神命續命。可在這之前,還是得將這件麻煩事擺平再說。
不過張信對此,雖是反應平淡,可周圍那些來觀他風采的數萬玄宗弟子,卻又一陣群情洶湧。
「這是做什麼?戒律堂為何要傳喚摘星使?」
「這不該啊,摘星使大人這次,又為我宗建下殊功」
「是這位,做了什麼違背門規的事情吧?」
「閉嘴!摘星使大人他最近都在靈域之內,能有什麼錯?難道還能是叛門嗎?」
「怎麼又是這樣?我們日月玄宗,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位絕代英才。卻偏有人看不過眼,一定要將他毀去才肯罷休。」
「此言過於武斷了!如今還不知是怎麼回事。」
「這可是有着前例的,之前月家不就有這樣的打算?不但指使刑法堂違規傳喚,更在月潭附近,襲擊了摘星使。」
「說得對!戒律堂與刑法堂被世家與別有用心之輩操縱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戒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