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又有了第二艘攻山艦,來到了玄善山分院。
這次到來的,卻是總共七位神師。只是張信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不對。
這七個人,雖然看眼神神態,就能知道他們並非是靈傀之類,卻各自都有着一些不自然的地方。
而讓張信頗為驚訝的是,之前在月潭襲擊他的樂靈鶴,竟然也在其中。
與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同,這位已無之前撫琴時的風流姿態,如今面色麻木,眼神呆板,只有當看見張信的時候,他的眼中才暴出了幾分銳利如刀,擇人而噬般的光澤。
此外這人的肌膚之上,還覆蓋着一層不正常的藍色熒光,一身上下也有着股仿佛死屍一般的難聞氣味。
而樂靈鶴旁邊的幾人,除了為首的那一位,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都一樣的面無表情,反應呆滯,仿佛活死人一般。
只是各自的異狀不同,就比如他左邊臉上有刀疤的那位,此人的眉心處,就有一個深紫色的蛇形印記。
除此之外,這些人都有着一個同樣的特徵,他們的靈能,無不暗弱異常。
那是一種極其奇怪的感覺,明明這幾人的靈能強度,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卻又異常的虛弱。
張信忍不住,偷偷動用了『指輿天圖』,強化自身的感應之能。隨後片刻,他的臉色就變得異常古怪。
他感應到這幾人的元神,似乎被『挖』走了一部分。
想必這就是,宗門讓這幾人,進入到靈域之內的方法。只有他們的首領不同,後者並非是使用自殘之策,而是藉助了某種特殊的寶物。
「老夫奉長老院之命,督領此間六名靈奴,前來參與這次血獵,還請薛知事在此期間,儘可能的為老夫提供協力」
隨着這語音響起,張信又把目光收回,看向了身前這位一身黑袍的男子。
日月玄宗的神師,除了那些靈奴之外,絕大部分都是一身紫袍、可他面前此人,卻是例外,渾身上下都是純黑,似乎能將周圍所有光線都吸走一般。臉上也覆蓋了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雙犀利無比的眼,讓人感覺危險至極。
而據張信所知,他們日月玄宗內,就只有神秘莫測的暗堂,才會在平時做出這樣的穿着打扮。
而這人除了最開始,打望了張信一眼之後,就再未對他直視,一直看着薛雲帆說話。似乎其眼裏,只有這一位。
張信不禁微微蹙眉,冷聲說着:「十天柱早有諭令,這次血獵,由本座全權主持。」
「那是十日之前!」
這黑衣人一聲冷笑:「如今靈域升級,這場准神級血獵,摘星使大人自問可能應付?此時此刻,就該擇賢任能。」
「是麼?可究竟是何時變更,本座為何未能得知?」
張信雙眼微眯,露出玩味的笑意:「又或者,你是準備抗命不遵!無視宗門諭令?」
他的氣息,也在這刻,變得森冷無比。袖中的毒霸刀,更已經飛空而起。凜冽的殺機,死死地鎖定着對方!
那黑衣人頓時眉頭微皺,神色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摘星使這是意欲何為?」
張信卻笑而不答,下巴微揚,睨視着對面的黑衣人:「你是暗堂的吧?認為本座會對你們有所顧忌?那閣下倒不妨試試看,我狂刀的氣量如何。」
黑衣人的呼吸微滯,眼神閃爍了片刻,又看了眼張信腰間掛着的令牌。最後他還是往後退出半步,一身氣勢也隨之低落了下來。
「老夫並無抗命不遵之意,摘星使大人你如自覺能掌控局面,那麼讓老夫等人聽你之命也無不可,不過卻需以全力奪取那兩件至寶為前提。」
說到這裏,那黑衣人的語中,又透出了幾分怪異的意味:「老夫接到的指令,就是如此!如若摘星使大人的命令與之相左,或者別有所圖,那麼老夫也必須以宗門的命令,為第一優先。」
「我不管!」
張信依然是唇角微挑,似笑非笑。那轉動的獨霸刀,閃動着致命寒芒。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不從本座之命,斬了你!」
這一刻,那黑衣人的一身肌肉頓時緊繃,一雙眼也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