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好快!」
就在距離張信斬殺金風豹的那處密林三里外,王純踏足虛空,有些愕然看着那張信的身影。
不過在見得此景後,王純也放下了心,知曉那個傢伙,多半能夠全須全尾的返回。
「入千頁峽後的第二天,就敢獨自南行斬殺靈獸。這個傢伙,我不知該說他膽大還是狂妄。」
「談不上狂妄!只能說是膽大心細,有勇有謀。看來似早有計劃,更深知金風豹的習性。而且……」
此時在王純身側的,正是李光海,這位同樣在看着張信逃遁的方向,目中閃着強烈的興趣。
「看他用刀,只怕確已是第三境發在意先了,我前次果然沒看錯。」
王純神色凝然,他之前從李光海那裏聽聞的時候,是不敢置信的。可此時此刻,他卻已不得不信。
回想剛才,那隻金風豹在臨危之際打出的風刃,足有十七道之多,密佈於頭頂兩丈方圓。
可張信卻偏能躲過,毫髮無傷。且那刀勢如行雲流水,流暢圓融——這等能為。說不是發在意先,他都不會信。
「不意這一屆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奇材,」
王純目中,隱隱透着歡喜之色,隨後他卻又語含不滿:「門內的諸位神師,遲早會後悔的!」
「後悔?為何?難道說,到現在都沒人注意這張信?」
李光海頗覺詫異:「可我之前,已向擢賢堂推薦過不止一次。」
所謂的擢賢堂,乃是日月玄宗選拔弟子,管理諸山人事任免的機構。門中那些神師法座們收錄親傳弟子,絕大多數都是從擢賢堂推薦的弟子中挑選。
「可卻是石沉大海,不見消息。這十幾日,我這邊就沒接到過一位神師法座的問詢,根本無人關注。」
王純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也不奇怪,便是我,之前都不信他的的戰境,已是第三境發在意先,又何況旁人?且戰境確實是踏入神師之境的關鍵不錯,可問題是張信的靈能屬性,只是風二金一,並且元神受損,靈師天賦亦不如人意。他們事先需投在此人身上的資源,實在太多。」
李光海聞言,面色倒是平靜的很:「昔日的上官玄昊,最終也不過是風一的天賦而已。」
「可四十七級的風靈斬,這個世上,只怕再不會有了。」
王純悠悠嘆道:「那門大風訣,不是什麼人都能將之改良提升的。這個張信,在戰境上固然天賦不弱。可要說他日後能追及上官玄昊,我也是萬萬不肯信的。」
「是麼?我也不信。」
李光海的語氣,看似寡淡,可此時他的目光,卻是無比悵然複雜。
這王純的話,雖有些跑題。可這句卻是說對了,這個世間,再不可能有第二個上官玄昊。
「可哪怕這張信,能有昔日上官玄昊一半的成就,也是宗門之幸!這不應該。」
「此事確實古怪!我不知擢賢堂那些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王純的目光一陣明滅不定,這其中的緣由,他其實能猜知一二。
需知每屆入門試,那些神師法座們拔下的親傳名額,實在有限得很。天柱山近八百別院,總數也才不到三千個名額。
所以往年,所有親傳弟子的名單,都是在入門第二試的末期,就已基本定下。
其實以前倒還好,即便是平民出身之人,只需天賦足夠,心性過關,也仍有機會拜入神師座下。
可是今年,似墨婷墨宮這般世家出身的弟子,卻實在太多。且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有着不俗的天資。
一聲暗嘆,王純收住了雜念:「不如監考官,近日再向那擢賢堂推薦一次?這次已可確證此子,戰境已入第三境發在意先,結果或者會有不同。」
可李光海那邊,卻未回應。這位正目寒冷意,看着那藏靈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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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信返回到小石居的時候,剛好是半個時辰後。他一踏入院門。就聞到了一股烤野果的香氣,然後就又聽煉造房裏,傳來謝靈兒的抱怨聲。
「好難吃!好酸好澀,嗚嗚,我們太悲慘了。誒?小雪,像這種東西,你這樣的千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