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劫刀』的刀芒一出,就已橫掃了這方的數百里雲空!
這片區域內生成的所有黑色小點,還有那由劫念推動的種種自然異象,都被那酷烈的氣芒滌盪一空,蕩然無存!
這倒不是說張信斬出的刀芒,可以壓制那些殺傷力巨大的反物質,而是直接從源頭着手。
提聚出反物質的是劫念,製造那劫雷的,也同樣是劫念!
而神天上師傳出的『斬神劫』,針對的就是所謂『天道』,是那籠罩着整個穹星,無所不知的劫念。
藉助神劫刀的增幅,此時張信僅僅只是一個起手,就已將周圍數百里之內的劫念,全數掃滅清空!
便是那一萬九千餘枚神兵組成的劍潮,此時亦不得不退避三舍。只因那刀芒所過之處,這些劍器甚至都無法在空中穩定的飛行。其中一些零星的劍器,更是藉此機會,直接擺脫了劫念的束縛,遠遠飛離。
這也再次吸引了在場諸多神域聖靈的視線,所有人錯愕望去,看着那片如雲屯席捲,氣攝山河般的酷烈刀芒。
「似刀非刀,似劍非劍,那似乎是——神寶?」
「看起來品級不俗,是十八,還是十九?」
「奇怪,這位不是已經有一件本命神寶在手?是那件御天環吧?一人同御二件神寶,這有可能麼?」
「該關注的不是這個吧,這門御劍術,似乎可壓制劫念?」
「原以為之前就是他的極限了,居然還能做到這個地步麼?雖說時間短暫,可這位的一身法力,確是天下第一。」
「應當是臨死之搏,我還是看不出這位,有任何完劫的可能。」
「你們注意看他的刀式,不覺得這很詭異嗎?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用處,可周圍的劫念,卻仿佛雪遇烈陽。」
「這又如何?怎就不看他損耗了多少靈能,完全是無益之舉,只能得一時平安——」
可就在某個無人注意的角落,織命師藏在斗篷下的臉,卻是異常的難看。
那陰暗驚悸的情緒,便是遠處的神尊,也注意到了,將一絲神念蔓延過去。
「好友為何驚慌至此?」
這很奇怪,他印象中的織命師,一向都是處驚不變,無論遭遇什麼事,都能從容應對。
可此時的他,卻感覺到織命師的心緒,正是驚悸不寧。
「很像!」
織命師的身軀微顫,目光閃現着異彩:「與我夢中預見之景像極了。」
「夢中預見?」
神尊先是蹙眉,可隨後他的全身上下,就一陣毛骨悚然,顫慄不止:「你是說,那斬裂天穹之夢?」
之前他也已注意到,張信御使的那口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神寶,正是他令玄星等人,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張信得手的那件。
可他問出這句之後,織命師卻再不答話,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張信所在的方向,疾沖而去。
而此時的張信,卻是全不知萬物,只是吩咐了小吞天與張晨光一聲跟上,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神劫刀。專心致志,一絲不苟的施展着『斬天怒』這一招的起手式。
這些原本被他認為是冗餘的刀式,這刻卻攪的這片天地動盪不寧。爆裂的元磁,無盡的靈潮,不但使大海動盪,長空撕裂,也將周圍的劫念,分割到支離破碎。
而張信正全力張開的兩儀都天破法雷網,更是加劇了這些劫念土崩瓦解的過程。
於是當那神劫刀化虹之刻,他周圍這一百丈內,確已沒了一絲一毫劫念的存在。張信也瞬即明白了這些『冗餘』刀式的必要性,他感覺自己這最後一刀斬出,威力遠遠超出他預期,至少提升了一倍有餘。
當這足可橫貫數千里的龐大刀光透空而出,直接就將那劫念層捅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
「原來如此!劫念的存在,對靈師的術法與御劍術,也同樣有着干擾之能——」
此時的張信,也追隨着在神劫刀的刀芒之後,直接沖入到十二萬丈高空。
當初他祭煉『造化金蓮』的時候,哪怕極盡全力,也不過沖入八萬丈到九萬丈的區間而已。而修界自有史以來,能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