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指着一張油畫,上面是個長臉金髮的青年,身上珠光寶氣,畫上寫着:史貝霖於1779年2月,為夏威夷山賽爾王子繪畫於珠江口岸。
李杜道:「然後呢?」
漢斯說道:「你看到了,他是個王子,雖然不知道他是夏威夷哪一個王子,但肯定有些名氣,如果我們可以聯繫上他的後代,將這幅畫專門推銷給他的後代呢?」
李杜點點頭,道:「這是個好主意,可是你得搞清楚,一,他的後代未必有錢;二,有錢人都不傻,他不會隨意讓你宰個高價的。」
漢斯笑道:「當然,但他肯定願意超出市場價來購買這幅畫,這種畫對他和他的家族來說是有獨特意義的。當然,前提是他的家族還在。」
李杜看向這些畫,道:「這幅王子像可以像你說的那樣處理,其他的呢?其他的看起來沒有身份象徵。」
漢斯擺擺手道:「那就更好,我們抹去畫上的姓名,尋找那些和畫上人有些像的大亨,將畫推銷個他們。」
「當做他們的祖先?」李杜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漢斯打了個響指道:「對,以他們祖先肖像畫的名義賣給他們,還記得你曾經發現過一些二戰日軍高級將領專用手紙嗎?一樣的道理。」
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李杜拍到了一批捲紙,漢斯將其賣給了一位日裔富豪,因為那富豪需要一些東西來展示他的家世。
漢斯相信,有這樣念頭的不光是日裔,很多白人也需要一個顯赫的家世來支撐他們現在在上流社會的地位。
所以,畫像上的人不必真是富豪們的祖先,只要跟富豪們有所相像,加上這些畫的歷史是真的,那麼他們就樂意買下。
不過這麼來處理的話需要時間,李杜不着急,讓漢斯帶着擼官他們慢慢找合適的客戶。
他剛回來沒兩天,羅裙直接上門了,她不再是一身警服,而是換上了緊身牛仔服,將頎長的身軀包裹的凹凸有致,搭配她的黑色長馬尾辮,看起來英姿勃勃。
看到羅裙,正抱着平板電腦在網上查富翁相貌的漢斯突然又傷心起來,哭喪着臉嘆了口氣。
李杜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問道:「你怎麼了?」
漢斯道:「看到蘿絲的馬尾辮,我想起了我喜歡那姑娘,芭芭拉。」
李杜也想起來了,河谷鎮那個有着金色馬尾辮的牧羊姑娘,有段時間沒聽漢斯提過了,他問道:「你和她現在怎麼樣了?」
漢斯無奈道:「她對我似乎不感冒,該死的,我花費了所有心思去追她。說真的,夥計,我從沒有這樣耗費過心思,但是很可惜,她對我並不動心。」
聽了他的話,羅裙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哦,那說明她真的不喜歡你。」
漢斯怒視着她道:「你確定要在我傷口上撒一把鹽?」
羅裙聳聳肩道:「我撒完鹽之後還要搓一搓,怎麼了?」
看她這麼強硬,漢斯頓時無奈了,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說道:「沒什麼,反正跟你較勁又不能贏得她的歡心。」
李杜頭一次見他提到姑娘的時候露出這樣真摯的感情,就安慰他說道:「別對自己失去信心,拿出你的本領,你以前不是泡妞高手嗎?」
羅裙冷冷說道:「沒有什麼泡妞高手,他能泡到那些姑娘,要麼是對他的錢感興趣,要麼也想跟他那樣玩玩……」
聽了這些話,漢斯越來越沮喪。
李杜將羅裙推進書房,道:「行了行了,少說幾句吧。」
羅裙不甘的說道:「我道出了事實而已,他以前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能看着他去禍害一個好女孩?」
漢斯在後面聲嘶力竭的喊道:「這不是禍害,我是真的愛她!」
羅裙回頭喊道:「那你去告訴她啊,讓她相信你啊。」
李杜趕緊關上門,問道:「好了說正事,你來幹嘛?」
羅裙氣鼓鼓的瞪着他:「別裝傻,你知道我找你幹嘛。」
李杜無奈道:「我當然知道,但我告訴你了,別着急,等到春天到來,西伯利亞的氣候好轉,咱們再去,我已經找好幫手了。」
羅裙盯着他問道:「我可以先過去,你們等天氣好轉再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