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瞳瞳嗜睡,每天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床上度過。
這不,剛吃過營養餐她就躺下了,容時勸她散散步消化食物,對腸道好,可她眨眼間睡着了。
「瞳瞳,瞳瞳。」
容時在顧瞳瞳眼前晃晃手,叫了好幾遍名字,她也沒動靜。
替她拉拉被子,不再吵她,轉身出門。
整天閒在家中,無聊頭頂。
容時約慕斯出來喝酒,自備孕他忌酒到現在,今晚莫名超級想喝。
慕斯正陪着沈月看胎教動畫片,掛斷電話,思索怎麼向沈月解釋。
「有事說,別磨磨唧唧的。」
沈月瞥了他一眼,表情嫌棄。
「那個…那個容時叫出去喝兩杯,你看…?」
慕斯問的小心,生怕沈月發脾氣。
「去吧,十一點前回來,打擾我睡覺不行。」
沈月大度的開口。
「一定一定,一會兒就回來。」
得到同意,慕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出臥房。
沈月同一時間關閉電視機。
三個多月的身孕,她和別人不同,正常孕婦吐的昏天黑地,各種反應。可她,除了能吃點,再無其他懷孕的症狀。
撫摸腹部,唇角揚起弧度,再有六個月就卸貨了,那時候,冷清的家裏會變的很熱鬧。
幻想小饅頭一樣奶白的娃娃跟在她屁股後面喊她媽媽,她就惡寒。
「小月,媽媽進來了。」徐聰玲站在門口禮貌低吼。
「嗯,門沒鎖。」
徐聰玲手端紫紅色液體,進門後把杯子遞給她。
沈月看了又看,猜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媽,幹嘛用的?」
「酸梅湯啊,你多吃點酸的,你爸爸看到會高興。」
「酸的和我爸心情有關?」
徐聰玲嘆氣,手指輕戳沈月額頭,看看身後沒人,她神秘兮兮的道:「酸兒辣女,你爸重男思想嚴重,如果你這胎是兒子,他出生就能繼承沈氏百分之五十的財產。」
「媽,這是您說的還是我爸說的,我不信。」
「你這孩子,當然是你爸偷偷跟我說的,男孩的百日禮物就是過繼財產手續。」
沈月眉眼低垂,看着地板,好像在考慮什麼。
「小月,改天你去檢查下胎兒性別吧,知道男女,媽心裏就有普了。」
「媽,萬一是女孩子呢?」
「呸呸呸,烏鴉嘴,這話可不敢叫你爸聽到。」
徐聰玲又和她說了一會兒,定下明天去掃描胎兒性別。
沈月頭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掌心摩挲腹部,低低祈禱:寶寶,你得是男孩子,那樣姥姥姥爺才會待見你,順便看在你的面子上待見媽媽,媽媽後半輩子指靠你呢,你給媽媽爭氣。
徐聰玲的一番話,給了沈月超強的壓力,她怕,怕肚子中的是女孩。
慕斯和容時站在江邊,一人拿廳罐裝啤酒,吹着江風,喝着小酒,好不愜意。
「慕斯,你後悔嗎?」
容時喝完一罐,抬手,空瓶子準確無誤投進垃圾桶。
「不後悔,我愛她就是愛,飛蛾撲火,無路可退。」
「是啊,短短一年,我們性情大變,都成了家做了父親。」
容時心生感慨。
「三十多歲的人了,你還以為自己是花季少年嗎,太天真。」
「呵呵,老了,公司生意完全無心打理,就盼着我兒子快點長大,我退位讓賢。」
慕斯驚訝,太會壓榨了,孩子還沒成人形,他爹就已經給他規劃好了人生路。
「我聽沈氏員工說,盛世集團最近新來個領導,特氣派,初入公司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地位甚至高過蘇逸?」
容時點頭,大方承認。
「哥們,不是心煩的隨手扔了公司,隨便找人承包了吧?要是有這想法,咱們可以合作,你要多少分紅好商量。」
「自然不是隨便請來的人,他是顧瞳瞳朋友的男人,商業頭腦極好,就讓他待我管理公司,我挺放心。」
「果然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