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分別竄了出去,誰也沒有注意,他們直奔雲翼的墳墓,遙楚他們上次掉下來的地方還是有個窟窿,不過被孔輝有樹枝擋住了,而且最近天氣冷,加之來荊棘林的人也沒有,所以也沒有人發現。
三人是想從上次出來的地方進去的,鳳景瀾剛要撥開枝椏,遙楚就攔住了鳳景瀾,低頭去看,地上有半個腳印,腳印的方向是朝墓裏面的。
「看來有人進去過了。」遙楚肯定的說道。
雲族長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不會有人做什麼動作吧。」
鳳景瀾屏氣凝神了一會:「裏面沒有人,進去吧。」
遙楚卻攔着鳳景瀾:「不對,裏面的有屍臭味,你從耳室那邊進去。」
鳳景瀾點點頭,便飛身上去,沿着小路很快就到了上次被王飛羽和姚瑾越踩踏的坑處,移開樹枝,跳了下去。
遙楚和雲族長也撥開了樹枝走了進去。
裏面很黑,遙楚聽到了鳳景瀾的聲音,確定裏面沒有人,可是屍臭的味道卻很重。
雲族長打開了火摺子,點燃了蠟燭,整個墓室就亮堂了起來,鳳景瀾也拿着火摺子從耳室走了出來,對遙楚搖搖頭。
遙楚指了指另外一個耳室,很確定屍臭是從裏面傳出來的,三人走進去,在耳室的最角落發現了一具屍體,身體被扒了衣服,而且渾身都是幹掉的稀泥,要不是確認有屍體,並且仔細查看,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看服飾是瑤族的人,雲族長兩步並作一步衝過去,因為他看到了那個人袖口的一個雲字,很明顯這個屍體是雲家的人。
遙楚簡單的檢查了兩下:「死了五六天左右,冬天天氣冷,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嚴重腐爛。」
鳳景瀾皺着眉頭:「我們上次並沒有發現屍體。」意思是他們掉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你確認上次沒有嗎?」
鳳景瀾點頭,遙楚自然相信鳳景瀾的判斷:「那就是死了之後被轉移到這裏的。」
「雲岡。」雲族長突然出聲道:「這是我們雲家的雲岡。」
「你認識他?」
雲族長不嫌棄屍體的臭味,愣是把屍體的臉給擦了個八分乾淨,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雲族長臉上閃過三分哀痛,氣憤憤怒:「雲岡是雲家旁支的一個孩子,才三十多歲,怎麼會……」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可就是想不起來了。」遙楚表情糾結的說。
鳳景瀾也覺得有點熟悉,而且他們進來之後見到的人也很多,一時也想不起來。
雲族長也十分疑惑:「這怎麼可能,他應該是在你們進來之前就死了,你們怎麼可能見過。」
鳳景瀾眯了眯眼睛,拿着火摺子仔細看了那張臉:「是他。」
「是誰?是誰?」遙楚問道。
「你還記得我們進來的瑤族的時候,雲亮帶着我們去祭壇,那個在祭壇外跟雲亮打招呼的男人嗎?」
經過鳳景瀾的提醒,遙楚恍然:「對,就是他,難怪我覺得熟悉卻死活想不起來。因為就掃過一眼。」
「怎麼可能呢?」雲族長還是有點不相信。
「只能說明一點,我們在祭壇外面見到的雲岡是個假的,我在隔壁耳室看到了腳印,定然是有人在我們出去之後發現了上面那個洞,將屍體藏了進來,然後又從那個洞出去了。」鳳景瀾斷定。
「雲岡現在在哪裏?」遙楚問道雲族長。
「他也算個不錯的,一直在看守祭壇。此時應該跟族人一起看守祭壇。」
「那我們現在去抓他,抓到他說不定就能找到血護法,就能知道幕後真兇是誰。」
鳳景瀾否定:「不,不要打草驚蛇。」
遙楚一愣,很快就明白了鳳景瀾的意思,跟着雲族長走了出去,現在還是要進行他們這次出來的目的。
墓碑上的雲翼兩個字因為沒有收到風吹日曬,顯得還聽新的,好像埋下不久的新墳,可確實雲族長心中二十年的疤。
雲族長粗糙乾癟的手像是在摸愛子柔嫩的臉,不一會就老淚縱橫了。
「二十年了,轉眼,我的兒子都死去二十年了,要是他還活着,也是一個跟我差不多的糟老頭,可他走的時候應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