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師爺想着他那個侄子對雲娘一直當兄弟,暗地裏不知幫了雲娘多少忙,現在看來羽兒那孩子真的是遇上貴人了。
今晚這頓洗塵宴一直吃到亥時才完,一行人也喝的有些醉意,最後還是府尹派來的轎子把欽差大人請回了府上歇息。
第二日雲娘接到將羽送來的消息,欽差大人請雲娘三日內準備好事物,和他一起上京面聖。
看着面前傳達完消息就準備轉身的的將羽,雲娘還是一身男裝在身後叫道。
「將大哥,你這是在生雲娘的氣?」
「將某不敢。」
「還說沒有,你我做兄弟這麼久了,難道我還不了解你的性子?將大哥生氣也是應該的,畢竟這事是雲娘有錯在先!可是將大哥可願意聽雲娘幾句話?」
將羽聽見身後傳來雲娘低聲的話語,身子早已僵硬在原地,也許是真的想聽雲娘的解釋,也許是心裏不甘心,最終將羽還是轉過了身。
「好,我就聽你的解釋!」
「呵呵,既然將大哥願意聽雲娘的解釋,可否午時香滿樓一聚?就當雲娘給你賠罪如何?」
「將某一定會準時到達的。」
說罷將雲直接轉身離去。
看着將羽離去後,雲娘頓時無奈的笑了笑。
將羽這人看着人吊兒郎當不靠譜,可是卻很重情義,也許當初兩人相識是因為利益,可是這幾年相處下來,雲娘還是能感覺到將羽把她當朋友。
將羽暗地裏幫她做的一切,她都知道!所以她心裏很珍惜將羽這份情義。
午時,香滿樓。
雲娘在二樓開了一間臨街的包廂,看着下方的將羽入門,頓時站了起來。
「將大哥!」
「將某已經來了,你說吧!將某洗耳恭聽!」
看着將羽故意繃着臉,雲娘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抬手給將羽滿上一杯香滿樓特有的梨花釀,頓時梨花釀濃郁的酒香充斥在雲娘和將羽周圍。
讓將羽本有些緊繃的臉微微鬆了一些。
「將大哥可想知道雲娘為何以胞弟的名字在外行走?」
「乾旱年間被迫離開家鄉,和父親叔父逃難與此,雲娘身為女兒身在那個年間確實不怎麼方便!如果未身着男裝,雲娘又如何與將大哥相識?又如何在祁城站住腳?到那時將大哥怕是不會瞧的身為女兒家的雲娘吧!更合論以兄弟之稱?」
「雲娘知道就算是這樣,將大哥心裏也難免有不岔!雲娘也不求將大哥原來雲娘,只希望將大哥彆氣壞了身子可好?」
聽見雲娘的訴說,將羽面前浮現當時第一次見到雲娘之時的落魄,和在祁城發生的種種,一個女子,不但要撐起一個偌大的家底,還要謀生計,這已經算是難為她了!
如果讓他捫心自問,要是第一次見面知道雲娘是女兒身,他定不會和雲娘有過多交集,也不會和雲娘稱兄道弟,也許還會覺得雲娘一個女兒家在外拋頭露面,轉戰商場和老爺們打交道,心裏說不定還會怒斥一聲傷風敗俗!
想到這,將羽的臉色更是一松再松!看着桌上的梨花釀,將羽想起去年雲娘因為吳忠之事,向自己賠罪拿出的了自己釀了梨花酒以表心意,那是他第一次喝下梨花釀。
也是因為那日的酒香,引來了在樓下的朱掌柜,以至於現在這梨花釀已經變成祁城香滿樓特有的招牌酒。
端起桌上的酒杯,將羽一飲而盡,酒還是那個酒,人也還是那個人,他到底在糾結什麼呢?
難道只是因為對面的人身份性別不一樣了?
「哎!將大哥其實並不是生氣,只是,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對你!畢竟將大哥已經知道你是個女子,怎麼能還和以前一樣和你稱兄道弟,要是被人知道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雲娘在看見將羽把酒一飲而盡時就知道將羽已經不怪她了,現在聽見將羽的話,雲娘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端起桌上的酒道。
「雲娘就知道將大哥不是那么小氣的人,雲娘敬將大哥一杯!」
看見雲娘笑顏如花的臉,將羽眼神閃了閃,以前不知道雲娘是女子時就覺得他長得俊美,一笑已是更添幾分風姿,可是現在知道雲娘是女子了,看着雲娘如此笑,將羽感覺眼前像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