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藍府時,藍雪只看到兩個小丫頭正站在自己小院裏沖自己猛眨眼睛,她先是一怔,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身便要跑。卻不想身後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剛回來就要走?回來!」不是他那個老爹還會是誰。
藍雪暗叫一聲命苦,便轉頭看去,卻見藍谷此刻正與那慕容卿站在一處,兩人同是看着她,頓時讓她渾身一顫,頓感不妙。
「爹爹,你們…你們怎地會出現在我的院中?莫不是來我這裏賞花?」藍雪一邊蹭着步子,一邊嘻嘻笑道。
「哼!賞什麼花!以你的性子,便是有花都會被你…」藍谷的話一頓,隨即才想起慕容卿還在自己身邊,也不好講自己女兒的壞話,便急忙轉口道:「快進來,爹與你有話要說。」
「哦,女兒知道了。」藍雪極不情願的走了進來,來到慕容卿身前,卻見他一臉柔和的笑容把自己看着,只聽他小聲說道:「小姐可是準備妥當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雪柳眉微蹙,這傢伙話裏有話啊!
「這幾日想必小姐定是為離開這裏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下只是提醒小姐一句,到時可莫將在下忘記了,不然後果小姐您是清楚的。」
這小子是在威脅老娘嗎?藍雪雙眼一瞪,正待開口,卻聽那慕容卿繼續道:「當然,小姐您也可以選擇不帶我離開,或者乾脆不離開,當然,在下自然希望小姐可以選擇後者,不過瞧着小姐的態度,怕是會選擇前者了,那便請小姐三思而後行!」話畢,慕容卿便沖她微微一禮,轉身走了進去。
留下藍雪站在原地,銀牙緊咬,對於這個慕容卿她真的是恨得想要撕碎他,這個傢伙簡直不要太可惡!他越是這樣,自己便越是不會嫁給他!
進了屋子,只見自己老爹與那混蛋正聊得開心,渾然把她晾在一邊,便連她進來都沒看到,只顧着聊天,藍雪等了一會兒,正要開口,便聽她老爹說道:「女兒啊!再有兩日你與小卿便要成親了,小卿這孩子很有心,他說今日準備在府上住一晚,說是想要了解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包括你的喜好,愛吃的東西,愛穿何種顏色的衣服等等。」
「爹替你應了,那什麼,你們便先聊着吧!晚些時候我會叫下人喊你們吃飯的。」說完,藍谷便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多謝藍伯父,伯父慢走。」
看着慕容卿那諂媚的模樣藍雪便是一陣反感,哼了哼,道:「你這一口一個伯父叫的還真親呢!我說,你是不是恨不得立馬便喊一聲父親大人啊!」
「是的!」慕容卿竟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了。
這倒是讓藍雪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哼哼道:「厚臉皮,無恥,下流!」
「不管你說什麼都好,我都不會在意的,因為我喜歡你,所以這些對我來說權當是對我的磨難,並且我相信,且始終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瞧着慕容卿那一臉堅定,一副我就是磨杵匠般的樣子藍雪就一陣反感,朝她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想怎樣便怎樣吧!本小金乏了,想要休息,便請慕容公子出去吧!」
「不出去!」慕容卿看着她,認真的說道。
「你…」藍雪怒瞪着他,半晌才憤憤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幹嘛要賴在這裏!難道你想要對我做什麼不軌之事?」說着她還用手捂住了胸口,一副你是色/胚我怕怕的模樣。
慕容卿卻是從背後腰間抽出一把紙扇,啪的一聲打開,一邊扇着一邊緩緩吟道:「娉娉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小姐,在我眼中,你便如這詩中所言,我…」
「別,千萬別這麼說,我可沒那麼好,慕容公子您實在謬讚了,小女子愧不敢當!」藍雪一翻白眼,這傢伙又開始文縐縐了,會背誦幾首詩很了不起嗎?誰不會啊!只是本小姐不稀罕說而已。
「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小姐,這首詩便足以表達我此刻的心情…」
「你住口,慕容卿,你有完沒完啊!一首詩我便忍了,你還來!我都與你說了我不喜歡你們這些文縐縐的傢伙,整日裏開口閉口就是詩詞歌賦,有什麼用嗎?是能當飯吃還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