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湯圓的手在弓身停頓,剛剛觸摸到弓弦的那一刻,那弦瞬間斷裂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驚訝的看着面前那根突然斷裂的弦。
「這是前任主人的弦,若你要擁有這把弓就必須為她續新弦。」
「新弦如何續?」
「用你的筋。」老人淡淡的說道。
「我的筋。」湯圓抬起手腕,若是抽出來,自己還能活得了嗎?
「您可有這樣的膽量。」
湯圓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腕,這把弓更換了那麼多的主人,抽調了手筋,也一樣運作自如,說明這把弓的神奇之處。
「宿主三思,雖然抽掉手筋對生命無危險,但萬一這破系統在坑你,你不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時候做事情需要再三思考,有時候思考太多,反而成了困擾。」
湯圓手溫柔的拂過弓身,就當是成全了我倆之間的緣分。
下一秒,拿起手中的菜刀,割破自己的手腕。
手放在弓的一頭,鮮血染上弓身,像是會吸食一般,湯圓手腕上的手筋,便自動的被帶了出來。
手仿佛是受到感應似的,緩緩的向後退,退到弓尾。
手腕處傳來徹骨的疼痛,湯圓卻絲毫沒有感觸,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這神奇的一切所吸引。
「以筋為弦,寓意弓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望珍惜。」
老人的話漸漸飄散,蠟像館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湯圓手上的傷口,還在滴着血,再次低頭時,傷口已經不見,只有那佈滿血的手腕,告訴湯圓她曾做過什麼。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直到我死,你都不會離開我。」
回頭看向那蠟像館,暮色染上那無字牌匾,一切都像是從未發生一般。
「湯圓,我們在前面發現了食物,快點去幫忙搬。」顧子朗興奮的跑了過來。
湯圓跟着顧子朗七拐八拐的進入巷子深處,難怪這家小店沒有被洗劫一空。地處這麼偏僻,若不是顧子朗眼力見好。自己都怕會直接忽視了。
「車開不進來,我們把這些吃的搬出去。」顧子朗一把抱起了兩箱子方便麵,大步往外走。
湯圓也不含糊抱起兩箱子礦泉水,緊緊的跟在身後。
幾人來來回回,差不多將小賣部要搬空,最後剩下一箱礦泉水和一箱方便麵留在小賣部中。
他們自己吃飽了,也不能不給別人活路。只要別人夠仔細,就會找到這家小店。
齊響站在小巷口的後備箱處,等着湯圓和顧子朗的歸來。
沒想到卻等到了一個老熟人——陳怡然。
「喲,齊首領看來是找到不少食物嘛。」陳依然的語氣里有點羨慕,她帶着的那群兵,出去找了那麼久的吃的,也未找到太多物資。
這個齊響運氣真好,雖說自己的倉庫里已經有兩個超市的物資,可這食物越多越好。
「這麼多食物你一個人也吃不完,我的小弟可都還餓着肚子呢,分點給我吧。」陳怡然的語氣竟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陳首領兵強馬壯,還在乎我這點食物,鎮子上的幾個超市,怕都是你們端的吧。」齊響向前一步,擋住了陳怡然準備靠近的步伐。
「沒想到您是如此小氣的人。」陳怡然冷哼一聲,鎮子上超市物資確實是收進自己的空間裏,可她不想和自己手下分享這些東西,萬一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陳首領不必多言。」齊響看見不遠處湯圓和顧言白走來,立馬無視掉陳怡然走向兩人。
齊響捧過湯圓手裏的礦泉水,好讓她不那麼吃力。
「咦,那個陳怡然呢。」齊響剛剛回頭,那原本站在車後備箱的陳怡然已不見蹤影。
「遇見她可不是好事。」這個陳怡然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湯圓挑眉,總覺得發生了什麼壞事。
「後備箱裏的食物呢?」顧言白剛準備放下手裏的方便麵,便驚訝的發現,原本滿滿的後備箱空無一物。
「怎麼會,剛剛還在。」齊響嚇得扔掉手裏的礦泉水,向後備箱跑去。
「是陳怡然。」
「不可能啊,她就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