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定星宮大弟子楊飛vs居善觀中二少年小虎的斗棋剛剛拉開序幕。
棋局的邊上,放着一塊玉朴的玉簡和一個古卷。
「老道,你是怎麼想的,竟真拿出這《夜瀧漩觀星雲圖》來作賭了?」
先前和那小虎下棋的中年修士站在穿雲子邊上,小聲問道。
「不然還如何,公然辱罵,註定是無法善了了,我這新收的弟子什麼都好,天份不錯,棋藝上佳,只是脾性實在太過了···唉。」穿雲子老道長嘆一口氣。
「若是輸了那《夜瀧漩觀星雲圖》可就不好了,不管如何,你這老道既敢下賭,多少有點勝算吧?」
中年道士又問道。
穿雲子老道側着頭想了想,才小聲說道:「不錯,若說勝算,也有八成。」
「八成?怎麼可能。」那中年修士面上閃過一絲驚詫。
穿雲子老道苦澀一笑,道:「我這弟子在棋道上確實是天份非凡,不瞞你說,光論棋藝,就連我也不是這小子對手,不然如何敢擺棋局,賭鬥金丹以下眾修士?不過等贏了那楊飛,古卷我是不敢要的,只求能平息此事罷了,到時還要請老友你也從中周旋一二!」
「自是無妨,贏了他們,再向他們賠禮,此事應能善了···」
那中年修士點頭應和。
······
因為穿雲子一門心思都在關注這斗棋,趙離就混在邊上人群觀看也是沒認出來。
趙離則是和人群一起在圍觀這斗棋。
「先佔星位,進可攻退可守,不愧是定星宮的弟子,下子講究一個面面俱道。」
「那小子雖然年紀輕輕,但下子不拘泥一格,未必就弱了。」
圍觀的人自然大多是對陣法有研究的修士,這些人看着小虎和楊飛落子,不時就評論一兩句。
這斗棋雖然斗的就是圍棋,但趙離對棋道知之甚少,就連棋盤上什麼是天元,什麼是星位都是一無所知,只是知道最基礎的規則,就是同色棋子需連成一片,若是被圍住,就算是『死子』,需要被掃出場上,最後雙方佔據面積大的一方為贏。
至於其中更多細小的規則那就更無從談起了。
趙離在邊上看兩人你一着我一步的下着,再聽邊上圍觀群眾不時的插嘴談論,竟也逐漸了解了其中的規則。
一開始,小虎和楊飛落子皆是極快,但隨着步數的不斷過去,兩人的落子速度都降了下來。
但一旦思考的時間稍久,邊上竟會有圍觀的修士開始出聲提示:
「已快至二十四息了!」
那麼無論是小虎或是楊飛,都會要不擇放棄,要不就匆匆在棋盤上落子,很明顯是為了趕時間,都放棄了思考最優解。
趙離對此倒是好奇的很,不是高手對弈,就應該思考久一點的嗎?不說大半個小時,至少幾分鐘要給的吧。
為此趙離小聲的諮詢了身邊的修士,雖然收穫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但也得到了答案。
原來研究棋道,不過是為了更好的佈陣法,但陣法一旦開始動手,是不可能繪上一點,又等大半天的,二十四息就是可間斷的最長時間,因此在斗棋中,每一手的時間也是不得超過二十四息。
因為時間所限,兩人所下子也是越來越亂,但總體來說,卻是小虎佔了上風,他所執的黑子逐漸壓過了白子。
又是過了一柱香功夫,黑子已在棋盤上密密麻麻佔了大量的位置,白子已是難以為繼了。
「如此幼齡,棋力竟如此深厚,居善觀這是要中興啊。」
「難怪此子如此桀驁不馴,原來卻是深藏不露。」
圍觀的眾修士看向穿雲子和小虎的眼神也是變了,十二、三歲的一個少年,竟能在棋藝上壓住秦地最大的陣法宗門定星宮的大弟子!若是再假以時日,此子前景不可限量。
「不錯,這把是我輸了。」
楊飛將手中白棋拋下,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表情上毫無變化。
「大師兄!」
「這,大師兄竟然輸了!」
站在楊飛背後的幾個師弟也是面色一變,要知道,定星宮是整個秦地陣法、棋藝最強的門派,而楊飛又是定星宮年輕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