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要夜不歸宿了,這究竟怎麼回事兒啊?
「別亂想。」克蕾雅看着埃文森那副干張着嘴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了。不過她心裏邊倒是對這種擔心挺高興的,只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我只是在卡馬泰姬的圖書室那邊好不容易申請來了一本書,我準備這段時間抓緊讀完它,這也是沒辦法,圖書室的管理比較嚴格,是不能外借的。」
「哦,這回事兒。」埃文森這才慢慢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那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是什麼書啊?要是法術方面的,說不定我能在閱讀理解上幫你加點分。」
「抱歉。」克蕾雅卻面露難色「這種事情我不太好告訴你。」
「了解。」埃文森點了點頭,兩個人之間再怎麼親密,也只不過是兩個人的親密而已,兩個人之間再怎麼沒有秘密,也只是兩個人之間沒有秘密而已。可剛才他問的事情所涉及的已經不是克蕾雅個人了,還牽扯到了卡馬泰基的秘密。所以如果他再問下去的話,只會顯得自己沒有分寸,也會讓克蕾雅感到為難。
話說到這裏,氣氛似乎變得尷尬了起來,兩人都沉默着喝着各自的咖啡。可沒過多長時間,埃文森突然瞥到一個黑人從街對面走了過來。
個頭不高身材消瘦,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留着一臉的大鬍子,而且不是故意留起來的而是平常疏於打理不修邊幅造成的。上身穿着一幅黑色的休閒衫,下身牛仔褲,但看起來都髒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
而且看這個人步伐虛浮,眼神浮動嘴唇發白,一看就是長期吸那種玩意兒的人,他徑直的朝着個咖啡攤子走了過來。
埃文森的心情瞬間就跌落了下來,說實話他很反感這種人。沒錯,那兩位也有這種小嗜好,但人家根本就不是人啊!所以他認為那種東西根本就不是人用的,是人用那種東西那真是誰用誰傻。逼。
哎呀,這還衝我來了?埃文森看着那個傢伙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說這傢伙是要鬧哪樣啊?
可還好,那個人就要走到埃文森警戒範圍之內的時候,突然變了個方向,朝埃文森斜後方走了過去。
埃文森好奇的扭頭看了過去,只見那個傢伙在一個位子上直接坐下去。可讓人奇怪的是,和她同桌的那個人卻和他截然不同。
那是一個黑髮的白人男子,雖然臉上也有鬍子,但遺憾就知道是那種精心打理過的,那人穿着一身紫色的西裝,胸口的口袋上還精心別着一張紅色的手帕,這完全就是一個有修養的紳士啊。
可是那個黑人明顯就是來找這個人的,但他們兩人之間怎麼看都不該是有交集的樣子啊?埃文森正在奇怪,就在這時那個黑人男子從自己的罩衫之下拿出了一個文件袋,裏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着些什麼,交給了旁邊那個紫西裝。
而那個紫西裝則是扒開文件袋的口往裏邊看了看,就把文件袋收好放了起來。
「唉…」埃文森把視線收了回來,嘆了口氣。這光天化日的就幹這種事情,美國啊…
埃文森顯然是把兩人之間的動作,當成那種交易了。可這個時候突然異變突生。一個頭戴針織線帽,眼上還戴着墨鏡的魁梧白人男子,右手拿着一個普通的牛皮紙信封,低着頭像是散步似的走過這個街頭咖啡攤。
但是在走過那個紫西裝面前的時候,突然停了一瞬間,雙手握着那個信封抬了起來,對準了那個紫西裝發出了一絲輕微的響聲。而後隨即快步離開。
這時再見那個紫西裝突然捂着脖子,身體還伴有些輕微的抽搐,眼看就要昏倒。而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了兩個女人,扶着他就走了。
唉,埃文森又是嘆了一口氣,這光天化日的干那種事情就算,而且還明目張胆的黑吃黑加綁票的,這還真是…美國啊…
「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吧。」埃文森對克蕾雅說道,發生了這種事情,雖然沒有涉及到自身,但肯定也沒有心情繼續停留下去了。最重要的是他晃了晃咖啡壺,那邊已經空了。
「好吧。」克蕾雅自然是也沒了心情,站起身來拉了拉衣服「下次我請…」
「我們之間計較這個幹什麼。」埃文森麻溜的從身上掏出幾個鋼蹦放在了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