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一個人的人生不需要大刀闊斧的猛砸才會產生變化,有時候只需要一個小小的變動,就可以輕易毀去。
當斯特蘭奇博士耗費光陰散盡家財,仍然治不好自己雙手的時候,他只會覺得是自己傷的太重,或者是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即便是用了備受推崇的新藥仍然治療無望。他絕不會想到,給他打針的小護士每次用藥之前都兌了涼水,雖然要的顏色沒有變,但藥效已經被嚴重稀釋了。
然而要找這樣的一個小護士其實並不難,要知道威爾遜菲斯克先生在這方面是非常專業的,要搞定一個小護士去做這種不涉及人命的事情,還是非常容易的。
而且斯特蘭奇博士這個人,說好聽點是有點清高自許不好接觸,說難聽的就是恃才傲物情商太低。他自己或許還沒有察覺,但他往往一句話就能把人直接噎死,經常不經意間就把人給得罪死了,有時候連和他親近的人都受不了。
往常他風光的時候,別人都巴結着他,不會把這種厭煩的情緒表現在臉上。但是他現在落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乾等着說上一句,看你小子平時人五人六的,沒想到也有今天啊!
「只不過…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損啊?」埃文森咋了咋嘴,他倒不是有什麼心理負擔,只是純粹的瞎白話而已。
「怎麼能這麼說呢?」克蕾雅晃了晃頭當時就有些不樂意了「他出事和我們有關係嗎?這完全是他自己不注意安全駕駛自己把自己的手給玩廢了,而且我們現在只是給他延期治療,又沒說不給他治了。到時候等他求到了卡瑪泰姬,完成了個人修業之後,至尊法師自然有辦法把他的手治好。」
「而且他還要感謝我們,給了他一個選擇的權力。」克蕾雅眼睛微微眯起「這個世界上多數人是沒有這樣權力的,甚至是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還有這種選擇。是平平無奇的在虛假的塵世之中蠅營狗苟,到死都不知道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還是覺醒過來,張開雙眼直面這慘澹的現實。」
「但願他是一個真正的猛士。」埃文森略帶唏噓的說道「希望他能夠作出你們希望的選擇。」
「誰知道呢?」克蕾雅對此卻不太肯定「至尊法師閣下都對此沒有什麼把握,事實上她在選徒弟這方面的眼光…」說到這裏克蕾雅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突然就閉口不言了。
「怎麼了?」埃文森問道。
「沒什麼。」克蕾雅搖搖頭說道。
不說算了,反正事不關己的。埃文森雖然看出來克蕾雅有所隱瞞,但是他也沒有深問。這時候他又突然想起一茬來「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問,我教你的那些法術學的怎麼樣了?」
「一不知道那些作業我都完成了,那些法術我算是都掌握了。」克蕾雅點了點頭確定的說道。
「很好。」埃文森略帶讚許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在卡瑪泰姬這種純靠個人悟性的組織當中,都能夠被評為天才的人,克蕾雅的學習進度比他預期的要快一些「那麼我們差不多可以進行下一個階段了。」
「不必了。」克蕾雅卻乾脆的拒絕了埃文森,只見她笑着搖了搖頭「再這樣學下去,我可就和你一樣了,你不是說一個世界上術士太多了不是好事嗎?」
「我說這話可不是在針對你。」埃文森慌忙的解釋了起來。
「我知道。」克蕾雅整個人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只是想走我自己的道路。」
「那…好吧。」埃文森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答應下來。畢竟他還挺為難究竟要把多少術士法術教給克蕾雅,現在就教給了她一些邊邊角角,魔法陣的刻畫基礎,其餘大部分都是封印和束縛系的。這些法術還算正常,可一旦涉及到邪能的運用和獲取,這些法術可就非常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傷及自身,兩個不小心說不定就危及世界了。
他還本想着等把那些不涉及邪能的法術教完之後,就找個理由結束自己的課業的。沒想到克雷雅這時候自己放棄了,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對了,這幾天晚上我不會在家,我會在卡馬泰基那邊過。」克蕾雅這個時候又突然說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什麼意思啊?埃文森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這既不從自己這裏學習法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