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春溪笛曉
第二四四章
殷老闆和沈霽雲的靠攏讓袁寧敏銳地意識到其中的變化。他與章先生通了一次話章先生沒細,只了一樣:「萊安得償所願了。」
原來萊安習慣了國外生活對國內並沒有多大興趣,剪除了國內一些不安份的傢伙就撒手不管收尾的工作都交給國內各方勢力來完成。
萊安還要在國外好好發展無心在國內掀起太大的風浪有些安分守己的便解除了對對方的控制這是與上面一些人的協議。
章先生提到了那邊控制「下線」的方法,一方面是錢權上的操控另一方面則是從身體上去控制包括從時候開始的「精神馴養」和利用成癮性藥物間接控制,若是十分被看好的基本都會雙管齊下。
袁寧想到了當初德昌文化的惡劣做法便明白德昌文化的手段到底是從哪學來的。他:「若是他們用成癮性藥物控制下線又怎麼能放他們自由?」
章先生見袁寧刨根問底,才多了一些:「萊安自己誤用了藥物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擺脫的方法。那邊的人暗中做了不少實驗今年年初終於研究出副作用最的阻斷劑。這幾年這些下線各有發展,有人願意保他們、為他們和萊安談判自然可以為他們爭取到解決藥癮的阻斷劑。」章先生停頓了一下,「事實上萊安選擇現在退出國內是正確的,因為那邊正漸漸失去對下線的控制力,他們當年織的網正在消失。」
不管工商還是軍政,都不是靠一個人撐起來的,盤子做大了,自然不可能再由某個人一力控制。而這種權利的分散意味着當年那張牢不可破的網會出現越來越大的破綻,最終徹底擺脫受制於人的局面。
有的「下線」野心膨脹了也會有心效仿那邊的做法發展屬於自己的「下線」,只是手段比那邊拙劣一些而已。
比如針對袁寧、引誘於朗然的那些人就屬於另一批人。
這次清掃過程中他們已經順手把對方剪除了。
袁寧掛斷電話,腦中還翻來覆去想着章先生的話。他想到萊安突然的來訪和突然的提問,又想到沈霽雲打電話拜託自己找牧場,腦中靈光一閃。
如果背後那張網是由萊安繼承了,那麼在此之前萊安與沈霽雲是不是認識?
萊安所問的那個能不能被接納的人,指的是不是沈霽雲?
晚上袁寧和章修嚴躺在床上,起了章先生所的事。他複述了章先生那句話:「父親萊安表舅得償所願了。」他有些無法理解,「萊安表舅要那樣的東西來做什麼呢?」
一張已經被他親自弄得分崩離析的「網」,一批類似於亡命之徒、手中沾滿罪惡與鮮血的「下屬」,從此生活在黑暗與鮮血之中,再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結交朋友、拜訪親友,像在他們家裏借住這種事大概也不能再做了。
這算什麼「得償所願」呢?
袁寧沒法想像那樣的生活。
章修嚴沉默下來。
他也覺得自己無法想像那樣的生活。
他喜歡每天早起看到袁寧躺在自己身邊,兩個人一起映着清晨第一縷陽光出門,回來吃早餐去工作,一回到家又能和對方呆在一起,有時商量一下工作上的事,有時到陽台澆澆花,有時窩在沙發里看看電視,每一天都變化不大,可每一天又都是嶄新的。
章修嚴想不出那種一個人遊走在罪惡和刀刃上的日子。
章修嚴:「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也許他喜歡那樣過,畢竟他喜歡刺激多於喜歡平淡。」
袁寧微微皺起眉頭,窩到章修嚴懷裏,心裏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他悶聲:「我覺得沒有人會喜歡那樣的。」如果嘗試過安安穩穩、快快活活的生活,誰會喜歡那樣的日子呢!
袁寧想起萊安那天了一句「真讓人羨慕」,現在回想起來那天萊安就是特意來向他們告別,告別之後就連夜離開了。
章修嚴想要冷酷地「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感受到袁寧低落的情緒,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袁寧什麼都好,就是容易對別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萊安那樣的人本身就是肆意妄為的性格,所追求的東西怎麼會和他們一樣?
想是這樣想,章修嚴還是溫言寬慰:「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等我們再走到高一的位置才能接觸到我們現在沒辦法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