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寂?」看着眼前雲寂漸漸沒有了生氣,獨孤真忽然聽頭一慌。他還沒準讓她死,她怎麼敢死!
「你給本王醒來,醒過來!」
溫子洛見獨孤真一下比一下狠的打着雲寂的耳光,可雲寂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頓時拉回神思,慌忙道:「無霜快去看看她!」
無霜看着雲寂只是搖了搖頭,道:「她已經死了,救不回來了。」
「怎麼可能。」溫子洛不可置信的說道,祖父他只是打了她幾下而已,怎麼就死了。眸光微動,溫子洛看見雲寂嘴角流出的黑血,忽然有些明白了。
無霜走過去一把抓住獨孤真的手道:「王爺,她已經死了,你也莫再打了,白浪費力氣。」
「但凡臥底,一般情況下都會在自己的大牙中藏有烈性毒藥。若是遇到危險情況,又無法逃脫,他們便會用這個毒藥結果自己的性命,既免了受酷刑的疼痛,又免去他們一時受不了酷刑逼問而說出了自己主子的情況。」
「毒藥?」獨孤真怔怔的看着雲寂,毫無血色的臉,只有嘴角還掛着一些黑血。
那帶笑離去的容貌,像極了心中的那人。當年他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可現在她就好像出現在了他面前一樣,但卻是死了。
「不……不要,不要離開我!」獨孤真一把將雲寂緊緊抱在懷中,悲大痛極,他再一次失去了她,失去了此生最愛的人。
這輩子,他將愛給了她,將敬與愧疚給了蓉兒,可她們竟一個個都絕情的離他而去,沒有一個願意等一等他。
溫子洛看着獨孤真那痛苦的模樣,心中越發的疑惑,祖父他對雲寂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可除了雲寂除了說出獨孤西謨是派出刺客的背後之人,其他的竟什麼都沒說!雲寂一死,有許多事她顯然不能再問!雲寂可真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但只要她說出了這背後之人是獨孤西謨也夠了,她絕不會讓獨孤西謨有任何一點兒能夠拉攏祖父的機會!那十萬兵權,他想都不要想!
「祖父。」溫子洛挪步道獨孤真身邊,見他仍舊緊緊抱在雲寂一臉神思在外的痛苦模樣,低聲說道:「祖父雲寂她已經死了。」
「死了?」獨孤真怔怔的看着溫子洛,隨即大笑着搖頭道:「不,她沒死,只是睡着了而已。你看我的——」
獨孤真一邊說着一邊轉頭看着懷中的人,但笑容漸漸止住,嘴中的話凝在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來。
「怎麼是雲寂?不,她不是她,不是她!她只是一個替身罷了,她該死,該死!」瘋言瘋語一陣,獨孤真像是碰到了燒得通紅的鐵板一般急忙送開始,踉踉蹌蹌的離去。
溫子洛不解的看着獨孤真失落的背影,心頭越發不解起來。在祖父心中雲寂究竟是誰?替身?西妃麼?
雙眸一亮,溫子洛直直的盯着雲寂。祖父最愛的女是死西妃,而祖父口中的替身是雲寂,那雲寂的長相是否是和西妃非常相似?
想了一會兒,溫子洛微微搖搖頭。到底沒見過西妃,也未見過西妃的畫像,祖父也未親口說過他心中的那個她究竟是誰,現在也斷然下這樣的定論,否則一步錯,步步錯。
畢竟男子大多花心,三十年前喜歡一個人,愛的死去活來,三十年後興許早不知什麼時候又喜歡上了別人。
能夠長情的男子太少太少,少的就像曇花一現。只有極其幸運的人才會遇到,而她溫子洛從不是幸運的人。
也罷了,上天若是不愛捉弄人,這世間又怎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苦苦守候。才子佳人恩愛白首的故事之所以能夠源遠流長,大抵也是因為現實中這樣的故事少的幾乎無,所以千年前的幸福才會口口相傳,流傳至今。
「派人去尋一塊墓地,將她好好埋了吧。」溫子洛轉過身淡淡的說道。
「小姐,她這樣壞,不如直接讓人扔到亂葬崗得了。」綠瓊咬着嘴唇說道,所有傷害她小姐的人都不值得原諒。她綠瓊不是什麼聖母,也不是什麼有知識有文化的人,而她永遠也只認傷她小姐者不可饒恕這個理。
無霜摸着下巴,給了綠瓊一記響頭,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人都死了,你還瞎較個什麼勁兒!」
「雲寂畢竟仍是祖父名義上的小妾,若是將她隨便扔到亂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