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溫子洛眼眸中的落寞擔憂,無塵寬慰道:「綠瓊身邊有無霜保護,你不必擔憂她的安慰。再說了,無霜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是處事還是分得到輕重的,她一定會保護好綠瓊。」
溫子洛看着無塵,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說。有時候雖然明知道所牽掛的那個人是安全的,可還是忍不住擔憂,畢竟不是在自己身邊。
自己所珍視的,永遠只有在自己看着的情況下,才能確保真的是安全的。
「你若當真是不放心,我出宮去看看她們。」無塵又道。
溫子洛聽着無塵那輕鬆的口氣,瞬間又忍不住笑了道:「你以為這軒轅皇宮當真是你的家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若是被發現被抓住了,我可不會理你,你可也不要將我給供出來了。」
無塵揉着額角,道:「哎,真真是太無情了。」
溫子洛笑笑,聽着趙公公在喚她,叫無塵藏好,整了整衣裳趕緊迎了出去。
待在御書房服侍的時間一長,溫子洛便聽見了許多從前從未聽說過的事,比如,裴灃帝的禁忌。
一是御書房裏的所有畫卷統統都碰不得,若不然便是不要命了。二是御書房旁有個畫房,聽說裏面全是一個女子的畫像,但是任何人都不得進去,從這個畫房修好開始到現在,但凡進去過的人都已經是死人了。三是,裴灃帝最煩女人的糾纏,若是沒事,後宮妃嬪不得擅自來御書房,否則立即貶為庶人逐出宮去。
裴灃帝是一個說到便會做到的人,一旦觸及到他的禁忌,任何人都逃不過既定的命運。
但這也勾起了溫子洛的好奇,那畫卷里畫的究竟是什麼,那女子又究竟是誰。
裴灃帝既然能夠對自己的女人如此狠心,那說明如今後宮的確沒有誰真正的得到了裴灃帝的歡心,也難怪裴灃帝一直以來雨露均沾,從未有過破例。
除了裴灃帝的一些禁忌,溫子洛也漸漸地了解到了一些裴灃帝的習慣。比如裴灃帝下了早朝便會來御書房,第一件事便是飲一杯上好的烏龍茶,隨後便開始批閱奏摺,往往在御書房一待便是一整天。再比如,裴灃帝的胃並不是太好,卻總愛痛飲到天明,而飲酒的時候永遠是他一個人在那個畫房裏面,嘴裏呢喃着念着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再比如裴灃帝酷愛下圍棋,也時常在批閱奏摺累了的時候一個人對弈一會兒。
溫子洛每天跟在裴灃帝身邊,看着裴灃帝做的這一切,越發覺得皇帝果然是不會如此好當的。
而今天裴灃帝下了早朝回來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飲了茶後批閱基本奏摺,便去叫了幾個大臣問話。
溫子洛在一旁沏茶後端上來,這才聽到原來是軒轅容絕將於三日後回到上都,而裴灃帝打算大宴群臣給軒轅容絕接風洗塵,但卻有大臣反對這樣做。只因軒轅容絕如今如日中天,若是裴灃帝再給他錦上添花一番,那豈不是就快要蓋過裴灃帝身為一個皇帝的風頭了。
裴灃帝沉靜的聽着各位大臣互相爭辯,仿佛他最為享受的便是聽他的這些臣子互相爭辯。
溫子洛打算再聽一會兒,可是看見趙公公再給她使眼色,也只得是趕緊放下茶盞跟着出去。
趙公公將溫子洛帶到一旁的茶室後,壓抑着不滿道:「上次咱家給你說的話你全都忘了。」
「回趙公公,璧汐不敢忘。」
「不敢忘就好,咱家也懶得再說了,你自己要好自為之,若是下次再這樣,咱家可不會再提醒你了。身在什麼職位,便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什麼該聽的不該聽的,心頭都要有把秤,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皇宮裏的事兒,你要聽多少死了的人的故事才學的乖!」
「趙公公說得極是,璧汐以後再也不敢了。」溫子洛臉上顯露出一絲慌張連連說道,她必須得讓趙公公相信她是無心之失。
「罷了,好生看着水去吧。這是水不能燒的太老,也不能燒的太早,不然跑出來的茶味道就不一樣了。」
溫子洛沉默的聽着趙公公絮絮叨叨的說着,心裏卻是在想着軒轅容絕。
自從來到軒轅後,她便聽說了軒轅容絕太多的事,她倒是想要親自看一看這軒轅容絕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溫子洛正想着,只見之前來御書房議事的大臣相
第五百七十九章全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