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和田黑翠出了辦公室,這時兩個已經等在辦公室門口的民警走進了辦公室里。
田黑翠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民警,有些不放心地說:「俊鳥,你說曉珍不會有啥事兒吧?那個鄒大彪的姐夫是酒廠的廠長,在這縣城裏肯定有不少的關係,要是他姐夫替他出面的話,吳曉珍肯定不會有啥好果子吃的。」
秦俊鳥說:「曉珍不會有啥事兒的,那個鄒大彪是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派出所的人眼裏可不揉沙子,鄒大彪最後肯定會現出原形的。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他姐夫是不會替他說話的。」
田黑翠一臉憂慮地說:「但願能像你說的那樣,吳曉珍能順順利利地出來。」
秦俊鳥安慰田黑翠說:「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曉珍又沒做啥罪大惡極的事情,不就是打了那個鄒大彪一耳光嗎,而且還是鄒大彪占她的便宜在先,曉珍是被逼無奈才打的他,這事情到了哪裏都是曉珍有理。」
秦俊鳥和田黑翠邊說着話邊向派出所外面走去,這時秦俊鳥忽然看到姜紅光一臉怒容地迎面走了過來。
秦俊鳥快步走過去,笑着跟姜紅光打招呼說:「姜廠長,你咋來了?」
其實秦俊鳥知道姜紅光是為鄒大彪的事情來的,他是明知故問,他這麼說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試探一下姜紅光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姜紅光氣呼呼地說:「俊鳥,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那個燒包小舅子又給我惹事兒了,我是來給他擦屁股的。攤上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小舅子,我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秦俊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好奇地問:「你的小舅子咋了,跟人打架了?」
姜紅光面露難色,有些不好開口,他嘆了口氣說:「算了,不說他的事情了,你咋也跑到這派出所來了,是不是遇到啥麻煩了,你要是有啥麻煩就跟我說,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是我的初中同學,或許我能幫得上你。」
秦俊鳥這時心裏已經有了底,他知道姜紅光是不會護着鄒大彪的。
秦俊鳥說:「姜廠長,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姜紅光說:「俊鳥,跟我你有啥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秦俊鳥把鄒大彪想占吳曉珍的便宜不成,被吳曉珍打了一耳光,鄒大彪惱羞成怒反咬吳曉珍一口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姜紅光。
姜紅光聽後氣得火冒三丈說:「這個混賬東西,什麼事情都干,就是不干人事兒,我看就應該把他送到監獄裏蹲上幾年,這樣他才能老實。」
原來派出所的人已經把事情調查明白了,可鄒大彪就是一口咬定吳曉珍是三陪小姐,自己是跟她在談價錢的時候因為談不攏才發生爭執打了起來,把所有不是都推到了吳曉珍的身上,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鄒大彪是派出所里的常客,以前他就因為尋釁滋事打架鬥毆被派出所給處理過好幾次,再加上他動不動就把他姐夫姜紅光的名號抬出來,所以派出所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是姜紅光的小舅子,他的是啥樣的人,派出所的人更是心知肚明。
秦俊鳥和姜紅光一起去所長辦公室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所長說了一遍,所長跟姜紅光是初中同學,兩個人平時的私交不錯,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只是批評教育了一下鄒大彪,就讓姜紅光把他帶走了。吳曉珍當然也就沒啥事兒了,民警當即就讓吳曉珍走了。
吳曉珍從派出所里出來時,秦俊鳥和田黑翠正在門口等她,她喜笑顏開地走到田黑翠的面前,拉着田黑翠的手說:「黑翠,我在派出所里呆的這一晚上感覺比一年的時間還長,以後我可再也不來這裏了,這裏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田黑翠笑着說:「這裏不是人呆的地方,那派出所里的民警是啥?」
吳曉珍說:「他們愛是啥是啥,反正我是不是來了,以後我就是看到派出所都繞道走,離它遠遠的。」
田黑翠說:「你這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派出所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它幹啥。」
吳曉珍這時非常感激地看了秦俊鳥一眼,笑着說:「秦大哥,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和黑翠,我也不能出來的這麼快。」
秦俊鳥說:「你不用謝我,其實這事兒我也沒幫上你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