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即墨一襲白袍款款,走的優雅風度,他的臉上帶着自然的笑,光華萬千。樂來兮神情恍惚,不知為何,她又想起了那道白影,尤其是那群美麗聖潔的白鶴翩翩起飛時,北冥即墨給了她瞬間白影划過的感覺。
也許,只是白鶴在動,給了自己錯覺,待北冥即墨走近時,樂來兮覺得說不通。
他的目光仍是夜鷹般炯炯有神,神情帶着自來一抹清冷,即使是一裹白袍,還是透着三分冷酷、霸道,這樣的人,怎麼會是那抹驚艷的白影?再說,也沒道理啊!
「妾與殿下請安,殿下萬福!」
或清靈、或妖嬈的齊聲拜喝聲徹底驚醒了樂來兮,儘管,她和所有的人一樣,做着機械的動作。
北冥即墨高高在上的坐着,神情悠然,寬大的袖袍輕盈一甩,甚是自得。樂來兮特意瞅了瞅他,那張絕美如玉的面龐,竟泛着絲絲春意。
額頭上那抹火雲,突然不見蹤影。樂來兮知他愜意至極,多年前,她在海南一個小島上賣藝時,曾見一個富家公子兒被一群比基尼包圍,神情也是這般。
須臾,樂來兮偷偷的笑了,她不知自己為何會想到那麼遙遠的一幕。
環肥燕瘦的女人們各自入了坐,皇甫嫣然也更衣返回,這下閣樓里坐的滿滿當當,頓時人情味十足。
北冥即墨又是一個甩袖,絲絲管弦聲悠然入耳,甚是美妙。鏡月台上,一群身着桃紅色煙紗的妙齡女子動作齊致的扭動着曼妙的身軀,翩翩起舞。
宛然妖嬈的動作,絕麗輕盈的舞姿,淡雅清渺的曲樂,完美極致的營造出一個和睦清雅的境界。
樂來兮悠然的欣賞這眼前的一切,突然,「聲色犬馬」一詞滾入腦海,樂來兮又忍不住「噗嗤」笑了。
我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會那麼開心?難道是因為富嫻?樂來兮想到這裏,又望了望旁邊的南榮富嫻,那嬌小的女子收到她的目光,忽而咧嘴笑笑,小嘴兒彎成月牙,霎時可愛。
樂來兮沖她眨了眨眼,見她笑的更甚了。
三杯暖酒下肚,每個人胃裏都暖暖,簇簇華光浮上精緻的面龐。樂來兮臉色微紅,如三月的桃花。這時,一個聲音飄來:
「這絲竹管弦雖雅,仍是比不上殿下的玉笛妙音……咯咯,殿下,妾敬您一杯!」
湘采柔將手中的玉杯舉的高高,白嫩嫩的玉臂半掩半露,面若朝花,聲音柔酥,笑的媚骨。
北冥即墨淡淡點頭,悠然飲下一杯。待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湘采柔臉上的笑極盡綻放,嘩嘩的晃人眼。
蕭汝荷輕盈一笑,神情恭肅而不失軟柔,「湘妹妹說的是,咱們姐妹應為殿下精妙的笛聲共飲一杯!」
蕭汝荷舉起玉杯,看向江蒂娥,江蒂娥如一朵微醉的海棠,兩腮一抹紅雲,她只飲了一點點酒,卻已如醉三分。再加上她那自來的柔弱與不足,別有一番**。
江蒂娥很是讚賞的望了望下位的蕭汝荷,緩緩的舉起了杯子,望向北冥即墨:「難得此良辰美景,妾與姐妹們一起恭祝殿下萬福安寧!」
底下的女人得了信兒,紛紛舉杯。
北冥即墨喜上盈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湘采柔輕蔑的望了蕭汝荷一眼,想壓我一籌?等着吧,賤人!
「殿下……」湘采柔盈盈酥骨的聲音又起,「妾雖不才,但難得今日合家團圓,妾願為殿下、姐姐們舞上一曲。」話閉,湘采柔款款垂下麗容,等待北冥即墨的應聲。
「難得美人有心,本王甚是懷念美人的舞姿」
北冥即墨面上似是很開心,讓人看不出真假。湘采柔聽他如此說,頓時喜上眉梢,快步走上前來,盈盈一拜,嬌滴滴的退去。
樂來兮看她一系列的動作,心突然脹脹的,不覺有些奇怪,她分分鐘做這些高難度的姿態,不累麼?
也是,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男人,一舉一動都是要比的,大概搶不到才會累吧?樂來兮又想。
半盞茶的時間,湘采柔已換好舞衣,驚艷出場,一襲輕盈白紗披肩,下着白色錦袍,袖口處與裙擺處皆為粉紅色,四個水靈靈的舞女一身青色舞衣,每人髮髻頂端帶一綠色荷葉似的頭飾。
樂來兮猜着這舞蹈應該與蓮有關,這時,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