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即墨內心甚是激動,正要把手中的小白兔遞給他,卻被她一把捏住。
對!樂來兮捏住了他的臉,並使勁兒的撕扯,「沒有啊,怎麼沒有橡皮膠……」她一邊扯,還一邊喃喃自語。
突然,她停下!老天!原來是我弄錯了!樂來兮頓時嚇的不知所措,抿着小嘴兒,低着頭,默默的等待北冥即墨的懲罰。
北冥即墨慢慢起身,靠近了樂來兮,在她耳邊輕聲道:「夫人,我真的是北冥即墨。」
剎那間,樂來兮囧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霎是好看。
「殿下,請恕妾失禮。」樂來兮福身,將頭埋的更低了。
似錦已經看傻了眼,不知緣由的她覺得夫人一定是着魔了,居然對殿下做出這般行徑!
北冥即墨怕她尷尬,於是掂起了兔耳朵,笑道:「你看,這是本王送皇兄出城後,在回來的路上買的,本王想着,你一定喜歡。」
樂來兮接過那兔子,紅着臉道:「謝殿下。」
那隻小兔長着一對圓溜溜的紅眼睛,非常可愛。樂來兮仔細看了看,愛不釋手的收起。
須臾,飛霞將一碗熱騰騰的湯圓端來,北冥即墨看後大讚,吃了一口更覺香甜可口。
被他這樣毫不保留的讚嘆,樂來兮越發覺得自己不能自持,便在旁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北冥即墨很快將那碗湯圓吃完,而後又舉着碗問樂來兮道:「還有嗎?」
樂來兮又看向飛霞,飛霞忙接過那碗,欣喜道:「有,有,婢子命人下了三碗呢。」
「那你都盛來。」這話讓飛霞眼睛一亮,她是真替自家夫人高興。
飛霞匆匆離去後,樂來兮與傻似錦對了一眼,這一對,覺得似錦更傻了。
很快,北冥即墨將端來的兩碗吃完,連湯也喝了個乾淨。那狀態,樂來兮真的很擔心,吃那麼多,要是撐着了,可咋整?
北冥即墨起身,抖了抖袖袍後,如玉般的手撫上了肚子,他並未覺得這有多麼難堪,低柔對樂來兮笑道:「本王想在院子裏走走,夫人可願作陪?」
樂來兮因為精神有些恍惚,以至於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這可是他第一次徵求我的意見呢,從前的他只會說:「樂來兮,陪本王走走!」
「夫人不願麼?」北冥即墨上前一步,試圖拉扯樂來兮的小手。
原來她的小手仍是如此的細滑、柔嫩,摸着讓人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愉悅。
他並未像從前那般,帶着情.欲的眼神肆意摩挲,此時,他如一個清純的朋友一般,輕盈的握了握,便鬆開了。
樂來兮被一連串的動作弄的心緒亂亂,笑了笑,便直接走下涼亭。北冥即墨見狀,即刻跟上。
倆人一前一後,走的很慢。北冥即墨真的在散步一般,四周靜悄悄,沒有一個人影,可是他卻沒有任何企圖,這種感覺讓樂來兮舒心不少。
可是她仍然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就變了一個人。
快到院門口時,樂來兮突然看見一行人走了進來,同樣,那行人也看見了她。
借着微弱的燈光,樂來兮認出,來人是江蒂娥。她快速上前幾步,去福身迎接。
江蒂娥以為只有樂來兮一人,有些盛氣凌人,突然她望見樂來兮身後還有一人,竟是北冥即墨,幾乎一瞬間,她的氣勢頓減大半,忙福身低柔的與北冥即墨請安行禮。
北冥即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眸子裏卻瞬間閃過不悅,只聽江蒂娥對他道:「妾只覺許久沒有來東極妹妹這裏坐坐,今日實在想的緊,沒想到殿下也在。」
江蒂娥說中透着說不出口的勉強,不止北冥即墨,就連樂來兮也聽得出。
北冥即墨無法容忍她的虛偽。而樂來兮則是認為,江蒂娥又吃她的醋了。
只有江蒂娥一人,覺得有些失算,今日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她本想請樂來兮幫忙說服北冥即墨關於子嗣的事,沒想到,他也在。如此一來,此時更不能提了。
「姐姐快請!」掃除心裏的思緒,樂來兮換上一張笑臉,請江蒂娥等人進大殿。
當然,北冥即墨先抬起了步子。
飛霞、似錦端來最好的茶點,放在北冥即墨與江蒂娥之間的矮几上,坐在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