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看看左右,那些平時跟着自己的管事個個大眼瞪小眼,不知該如何回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燃^文^書庫][]寂靜的大堂中,立時就像打了個炸雷,所有人都聽得十分真切,有幾人不由自主的身上一哆嗦,可見常青的威勢。
聽見主子明顯不滿,常青身後立刻就有一名管事硬着頭皮站了起來,小心地說道:「城主大人,屬下以為那些家族恐怕沒有這麼大的膽量,敢於挑戰商閣的地位,或許是他們想要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利益,故意設下些障礙吧。」
「不過這種做法也不可縱容,否則以後還不知如何膽大包天。屬下以為,可否由外務閣出面狠狠斥責,再讓他們賠償商閣由此造成的損失,最後將此事通傳所有的家族,以儆效尤。不知這樣做,是否妥當?」
想要大事化小,把這件事重新轉為利益之爭,那方言前面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而大半夜把眾人召集在此商議這點雞毛蒜皮的事,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方言心中暗自冷笑,想這樣就逃過自己的責難,看來這些人還是小瞧了自己的手段。
「還有誰這麼認為?常副城主也同意這麼處置嗎?」方言卻未置可否,轉而問起其他人,順手又點了常青的名,在叫他時故意把那個副字加上了重音,非逼他表明態度不可。
常青如何聽不出來,心中更是惱怒不已,壓住火氣說道:「在下以為說得在理,商閣之事,本就是行的商貿之道,說到底就是做生意。即然是做生意,都想自己多賺些,必定會各執一詞,逼急了用些下作的手段也是有的。終究算不得什麼大事,好像無需這般小題大做。」
「哦,小題大做?常副城主是這般認為的。這就是了,難怪會出這樣的事情。關副城主也是這般認為的嗎?」方言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看似有些漫不經心,轉而又問起關牧。
方言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錘的一通亂敲,誰都看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看他的樣子卻又不焦不躁,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這件事發生在城外。與在下的職司無關,不過既然城主問起。在下也不諱言。商閣雖然是仙城設在城中的下屬機構,可與我等有何不同,都是為仙城做事,那些家族敢刁難,就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裏,這種事情還用得着商議嗎?」
「哼,什麼時候這些人變得如此狂妄不羈,連我等仙城來的執事都要求上門去。難道這裏就不歸仙城管轄了嗎,還是仗着什麼人的勢力。竟然需要余閣主親自前往與他們商議,這是哪家的規矩,這樣下去又如何得了!」
看來關牧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矛頭直指常青,就差沒有指名道姓,也不知他們之間曾經有何過節。可讓方言奇怪的是,既然他們相互間早就不和。關牧應該順勢抓住自己初來的好機會,可這兩天為何他也沒有登門,自從那日見面之後就再無下文。
「你,關副城主,現在是在商議商閣之事,與城中防務無關。不清楚就不要亂說。再說衛城在你手中就治理得很好嗎,其他的事情不說,單是那些城衛就沒有半點規矩,惹下的禍事還少嗎?」常青卻沒有絲毫客氣,當着方言的面,對關牧一通搶白。
「哼,常青。那些城衛是怎麼回事,你比誰都清楚,你敢說他們背後沒有人在指使嗎,別以為自己做下的事情無人知道。」說着,二人竟然翻起了舊賬,眼看就要在這議事堂中當場翻臉。
方言才懶得管他們之間的那些破事,再說關牧也沒有來找過他,其中的因果想要理清都需花上不少時間,而他今天抓住這件事不放,也不是為了給他們提供戰場,是有自己的正事要辦。不過看起來城衛的事也不少,以後有時間再說,這個城主還真不是閒差。
「夠了,以前的事今天暫且不議。看來上原城的麻煩不少啊,那就一個個來辦,就拿商閣這件事來說,事情雖小可牽動甚大,否則余閣主也不會親身前往。諸位以為這就是商閣的麻煩事,在下可不敢這麼認為,因為商閣代表着仙城的利益,若是有人只顧自己牟利,卻不顧仙城利益受損,在下絕不答應。」
「因為在下這個城主,是仙城任命的,凡是涉及到仙城的事就沒有小事。而這件事情余閣主認為已經平息了,當真如此麼,未必吧,他日說不定還會釀出更大的禍端。仙城若是怪罪下來,本城主自然首當其衝,諸位就會沒事嗎?恐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