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離火門解散另有原委,不單有盛陽門逼迫過甚,主要原因還是宗門幾位大佬反目成仇。[燃^文^書庫][]馮季此人私心太重,處處都為自己和族人考慮,根本就不把宗門數萬弟子放在心上,這才導致幾名金丹修士之間的激烈爭執,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究其根源,恐怕還是因馮沖而起,這廝為人雖然不地道,可是運道卻不小,築基之時引發天象,讓其族中老祖馮季立刻浮想聯翩,動起了歪心思。要知道能夠引發天象之人,都被稱為金丹苗子,像離火門這樣的宗門,不知多少年才能出一個,肯定要集中全力培養。
可馮季還覺得不保險,或許是他對馮家在宗門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擔心有人故意暗算馮沖,藉此來打擊馮家。正所謂奸詐之人往往以己度人,驚恐之餘馮季就起了拋棄宗門弟子,帶上傳承賣身投靠的心思,背地裏與盛陽門暗通款曲。
離火門總共才三名金丹修士,又以馮季年紀最輕,在宗門也一直非常活躍,其餘二人則很少干涉宗門之事。如此一來,在面對宗門何去何從的大事上,馮季竟然佔據了上風,一眾執事為其搖旗吶喊,讓另外兩人大為惱火。
就在一次高層的緊急會商之後,盛怒之下的張天奇,竟然帶上宗門最重要的核心傳承不辭而別,讓馮季和夏摶生措手不及,卻又不敢前去尋找勸阻,因為張天奇的戰力在三人中最高,若是一言不合,誰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
馮季暗恨之餘索性不管不顧,搜集宗門剩餘的傳承,恬不知恥地拜倒在盛陽門門下,只求能夠保全自身家族,而那些向來追隨馮家的弟子,也被他帶往盛陽門投靠。留給夏摶生的幾乎一無所有,守在宗門還有何益。便帶了不少人投奔烈陽城,離火門就此消散。
而紀明所在的紀家,處境卻變得尷尬無比,按理他們可以跟隨夏摶生前往烈陽城暫避,可紀家老祖卻並不放心,因為他們與馮家向來勢同水火,兩家結怨很深。馮季成為盛陽門的走卒。其他人或許顧不過來,但紀家一定不會放過。為此紀家老祖狠下一條心,帶着家族連夜直奔青元城而來。
誰知數月之後,等他們花費巨資到達青元城時,這裏早就人滿為患,根本不可能有一席之地留給他們,無奈之下只得到九原城落腳。可是這裏也好不上太多,謀生無路又物價奇高,倉促而來的紀家人很快就犯了難,短短時日身上的東西幾乎變賣一空。
紀家來到此地的人不少。一應用度耗費嚴重,即便帶上更多的財貨,也經不過這樣每日空耗,只得另尋出路。再者紀家老祖修為只有築基頂峰,族中加上紀明這個新晉的築基修士,築基期長老也沒有超過十人,餘下的是數百名鍊氣期弟子。
在離火門這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可在這裏卻舉步維艱,最終退往仙城之外的一處坊市暫且安身。沒有仙城做為依託,讓紀家上下日夜憂懼,誰成想這次大劫卻是這般奇異,身在城外也求得了一線生機,儘管最後紀家死傷慘重。家族卻被保全了下來。
可是數名築基期長老,卻在大劫之後的魔獸狂潮中意外身隕,最令紀家難受的是,紀家老祖也在重傷之後坐化,讓紀家的實力大打折扣。能夠留下這麼多人,還要全賴城內修士出手迅速,他們居住的坊市本就離城不遠。沒過多久就有修士前來剿滅魔獸,否則整個紀家怕是殘存不了幾人。
此後他們就和當地倖存的家族一樣,慢慢地休養生息,紀明作為族中僅剩的幾名長老,肩上的壓力可是不輕。說到這裏,紀明便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苦笑着說道:「看起來紀家還算是幸運的,若是當初不聽老祖之言,執意留在烈陽城,恐怕滅族都有可能。」
酒喝到此時,天色已經漸晚,二人依然談性不減,恨不得把幾年的話都在今晚說完。眾人悄悄離開,只餘下他們坐在酒桌旁高談闊論,漸漸從各自的經歷,又說到了南越國修真界的情勢,對此方言也很感興趣。
紀明雖然這些年不像在離火門時那樣,消息非常靈通,但是作為家族長老,經常要外出與各種勢力打交道,再加上九原城作為青元宗的下屬仙城,各種消息也比其他地方要快上不少。而他本人又歷來對此十分留意,漸漸地接觸到了一些修真界的內幕,雖然真假難辨,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當前的南越局勢撲朔迷離,不僅內部勢力依然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