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濃煙無聲無息地撞在空中,形如實質一般碰撞在一起,全不似尋常煙霧會涌動糾纏於一處,或是隨風而散,而是被二人操縱着猶如巨大的怪獸戰在一處,煞是詭異。[燃^文^書庫][]而先前兩柄長劍的爭執,此刻已經有了結果,方言的血臧劍敗下陣來,並未出乎他的預料。
本來這柄魔劍就是蘇家老祖倉促間收來,如何比得上此人從大魔門帶出來的魔劍,加上他本身又是魔修,修為也要比方言高出一個小境界,初次交鋒落敗也在情理之中。方言並不以為意,魔器本就不是他的強項,不過拿來試試這人的身手。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大致看清了對手的實力,方言並非任人拿捏之輩,而此人也手段繁多,況且他精心調教的人寵戰陣還未發揮威力,方言在對戰羅晨時曾有領教,想來他的師傅更為不俗。如此看來,這場爭鬥短時間內難見分曉,不過繆無常堅信,比拼法力的話,最後的贏家定是自己。
現在看到自己的魔劍輕鬆取勝,這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修為的壓制和魔器的犀利,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死死纏住方言,不讓他有任何機會逃脫。此刻他才有些後悔,自己還是太過大意,沒有詳加考慮就把方言帶到這片開闊之地,若是方言一心想要脫身,倒是件麻煩事。
憑藉留在方言身上的魔種印記,當然可以繼續追蹤,不管方言逃到哪裏,這種印記短時間內都很難消除。可是幾年時間過去,當初打入的魔息削弱了很多,若非這次碰巧方言在他帶領的小隊,間隔稍微遠些他也難以察覺,而方言一心要逃,在這地勢複雜的魔氣之地,追蹤並不容易。
就在這樣想着。忽然間就見方言取出一柄泛着靈氣的長劍,繆無常頓時愣了片刻,怎麼魔修之間斗法會把靈器也弄出來,況且在這個魔氣籠罩之地,對方這是要幹什麼。沒等他多想,一柄長劍直奔細長魔劍而去,很快又斗在一起。
「你到底是何人?你不是魔門中人。難道是從中州過來的,否則怎麼會靈魔同修?只要道友能夠說清楚。小徒之事並非不可以商量着解決。」繆無常大聲喊道,方言這一連串應對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會遇上個這麼奇怪的傢伙。
可惜他現在說這些為時已晚,方言混進據點之事已然暴露,哪怕他說得天花亂墜也是枉然,總不可能因為自己是中州修士,他就會睜一眼閉一眼,就算他發下毒誓方言也不敢相信。此刻他正在猶豫,到底是現在逃走。還是嘗試一下能否誅殺此人,
逃走的話自然前功盡棄,還會面臨無盡的追殺,自己畢竟進入過其中,只要此人回去向高層報告,再帶領高手前來追殺自己,那時又將如何。此刻他已是欲退不能。而擊殺此人他沒有半點把握,鏖戰下去弄不好連逃跑的機會都會斷送,這讓方言一時難以決斷。
不管了,就算想要逃走,也要將此人重傷才行,否則他憑藉魔種印記一路尾隨。一邊再通知其他人前來追擊,方言想要輕鬆逃走絕對很難。又是這種將臨絕境之時,方言骨子裏的倔強性子再次展現出來,比自己修為高又如何,難道嘗試一下都不敢麼。
「中州修士的如何,不是又待怎樣,除非道友肯將魔種印記之事和盤托出。並且告知在下印記消除之法,否則說什麼都是無益。你那徒弟在下從未放在心上,敢打在下的主意,殺了又何妨。道友以此作為條件,裝出胸懷大度之態,不覺得可笑麼?」
「哼,小子,莫非以為老夫怕你不成,區區築基二層,也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遜,找死!」繆無常勃然大怒,他本不想招惹中州修士,他在南越呆的時間不短,知道的內幕遠比方言要多,對幾家來自中州的宗門弟子頗為忌憚,不想和他們結怨,誰知方言居然一點情面都不留。
「殺!」接着這人動用了他最得意的利器,指揮着身旁三名銀甲戰寵沖向方言。從這三隻戰寵行進的步伐,方言就知道它們被訓練過精妙的戰陣,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可以清楚地看出三隻戰寵之間隱含的聯繫,想要抵擋它們的攻擊也絕非易事。
好在暗影雖然戰力不高,但是靈智卻不可小覷,由它帶着黑煞至少可以暫時將這幾隻戰寵拖住,與它們周旋一番。儘管如此,這人一明一暗兩柄魔劍也不好對付,方言還要給他下一個圈套,鬥力方言確實稍遜一籌,只能選擇與他鬥智,玩點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