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祖發現,方言識海並不算大,想要瞞過他的感知殊為不易。
這人見狀不由的大急,繼續這般下去對他極為不利,此刻方言輕鬆應對,而自己的情形卻越來越糟,再等下去,只怕局面會更加難以收拾。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身懷保命魂牌,竟然會死在這樣一個練氣修士的手裏。
情急之下這人一發狠,就算自己被金芒所滅,也要先將方言滅殺,堂堂金丹修士,竟然死在一個鍊氣修士手上,如何能讓他咽得下這口氣。再說他還抱着僥倖心理,或許在吞噬方言的元神之後,魂體暫時得到補充,說不定還可以熬過這段時間,尋求一線生機。
無論怎樣看,他都必須立即向方言下手,儘管他此刻極為難受,魂體無時無刻都備受煎熬。而那兩面魂牌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何時結束也未可知,此刻只見方言的識海中央,一輪明亮奪目的驕陽,根本無法看清此刻又發生了什麼。
王家老祖沒有絲毫猶豫,立時直奔方言而去,方言見狀立即就明白了此人的心思,如何會與他糾纏。況且方言並未看出他此時魂體有何不妥,面對金丹修士自然有些心怯,首先做出的選擇就是退避三舍,想要等到魂牌脫困之後再尋機會。
「小友不必懼怕,老夫沒有惡意,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小友商議,能否停下來慢慢細談。老夫如此做實屬逼不得已,都是被那都天門的賊子所迫,想來小友剛才也深受其害,可是小友是否知道,那賊子為何對老夫窮追不捨?」
王家老祖儘管一心想要追上方言,可是他魂體受損太過嚴重,再加上金色光芒對他的傷害步步加重,已經令他有些力不從心,此刻都是強忍着咬牙堅持。可即便這樣,他也擔心自己堅持不了太久,眼珠一轉,立刻想出這般計策。
「晚輩不知,也不想知道,前輩如果真要與晚輩商議,就請先退出晚輩的識海,到那時再聽前輩的教誨。」方言腳步不停,隨口就對身後說道。
「看來小友還是信不過老夫,也罷,老夫就實話實說吧,老夫的壽元已然無多,那賊子覬覦的也不過是老夫的幾樣頂級傳承,當年那幾家大宗門為何殺上毒王山,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麼,可老夫寧死也不會給他。而小友看起來並不是和他一夥,只要答應老夫一個條件,小友就可以作為老夫的衣缽傳人,這樣如何?」
這人極具誘惑地說道,可方言又如何會信他的鬼話,這種連自己血親後輩都可以立刻滅殺的人,又如何會好心地將自己收為傳人,簡直可笑之極。
「前輩的好意,晚輩實在不敢消受,晚輩資質低劣不堪,唯恐有辱前輩的門牆。要不這樣如何,請前輩先從這裏出去,然後晚輩再從外界帶來一名優秀弟子,這樣前輩不但後繼有人,說不定還能將前輩的一身所學發揚光大。」
方言所說已經有些譏誚之意,這王家老祖何許人物,又如何會聽不出來,可是形勢比人強,他現在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糟,莫說追上方言,只怕不久就會被方言活活拖死。而方言也有些奇怪,他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身後這人卻慢慢變得有氣無力,難道說這些金芒對他的傷害如此之大。
「小友何須如此,這樣吧,老夫就讓一步,小友只需同意老夫在此地暫住,各自將魂牌收回即可,老夫發誓決不會為難小友。作為回報,老夫還會拿出一部分秘術,只須小友答應老夫一件事情就可以,這樣如何?」這人被逼無奈,竟然開始懇求起來。
而方言可不是這般好說話的人,尤其是在他的識海,拿出些東西想住就住,把他這裏當成了什麼地方,莫名奇妙的魂體客棧麼。方言自有他的底線,就算是逆天的功法也不行,在涉及到自身根本的事情上,誰都不可能妥協,何況方言此時已經看出了此人的外強中乾。
「前輩說笑了,晚輩這裏如何敢收留前輩這等高人,還是那句話,有什麼條件出了晚輩的識海再說。」既然如此方言不再客氣,順便試探一下自己所料是否屬實。
「小友連是什麼條件都不願意聽麼,這太令老夫失望了。老夫只有一個條件,請小友帶老夫從這裏離開後,選擇一名合適的修士以供老夫奪舍,小友只需幫老夫創造一些條件便可,其他的老夫自有辦法。」
「而作為回報,老夫可以傳下三部頂級秘法,都是毒王山的不傳之秘,若是老夫所料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