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亡命逃竄的方言,忽然間停頓下來,呆呆地站在原地,此刻他已經回到自己的識海,全力對付闖入之敵。[燃^文^書庫][]在這些人中,他最怵的就是眼前這人,這種存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常常會有一些驚人之舉,令人防不勝防。
對付魂體首選就是魂牌,在此人剛剛侵入之時,方言不由分說就將魂牌催動起來,一時間識海中金光大作。而方言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心裏緊張無比,這可是一名金丹期修士的魂體,也不知魂牌能否將其鎮壓。
而王家老祖一入其中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名鍊氣期修士的識海中這麼熱鬧,不但元神已成,而且還看到兩顆奇異的珠子,一顆藍色一顆黑色,也不知是做何用。最令他驚訝的卻是眼前發出刺眼金光的魂牌,別人可能不知道這石碑一般的東西威力如何,他可是再清楚不過,因為他身上也有一件類似的東西。
若是沒有與成易的拼死相爭,此時他應該大喜過望,方言一身寶物大大出乎他的預料,而將其奪舍之後,這些東西不就是自己的麼,有寶物在身修煉就多了不少助力。可他現在重傷在身,而且對方言的魂牌也有幾分畏懼,這類魂器絕不可小看。
此刻他已經沒有退路,只得咬牙拼死一搏,即便自己神魂受創,想來對付一名鍊氣期修士還有幾分勝算,儘管他已經修煉出了元神。在他看來,這種取巧修出的元神脆弱無比,比那些鍊氣期修士的神魂強不到哪裏去,只要被自己咬住就能很快吞噬,這樣的元神又能如何堅韌,說不定追殺的過程中都會自行潰散。
隨即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祭出自己保命的利器,一面看上去與方言那面一模一樣的魂牌,被他催動之後亦是金光大作。不過與方言的魂牌不同的是,這面魂牌催動之後卻變成一座殿堂。懸在方言識海的半空,發散出一道道金色光暈。
「這是?他怎麼也會有魂牌,這下糟了。」看着識海中又一塊魂牌升起,方言的震驚可想而知,一點也不亞於王家老祖見到他那面魂牌時的感覺。方言的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魂牌是他對付這老怪物唯一的底氣所在,現在對方竟然也取出了一面。這該如何是好。
其實這面魂牌也是王家老祖早年所得,助他度過了無數的危險。就連剛才成易的劍符,也是全賴這枚魂牌之功,才得以從王晉體內全身而退,保住了性命。因為他的這面魂牌與方言的有些不同,或許是他修為更高的緣故,煉化的更為徹底,竟然可以讓他的魂體躲入其中,這才僥倖避過了成易的必殺之劫。
而在成易識海中的元神自爆,卻要怪他自己大意。沒有及時逃回魂牌之中,才受到如此重創,此刻他已然在後悔不迭。隨後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兩人震驚不已,這兩面魂牌化作的石碑和殿堂,甫一見面竟然像遇上了生死大敵,丟下一旁的二人渾不理會。直接向對方沖了過去。
頃刻之間,兩枚魂牌就撞在了一起,在方言識海中發出耀眼的光芒,讓二人的神魂陣陣刺痛,身上就如同堅冰遇上了烈火,表面竟然慢慢融化。半空中兩面魂牌立刻死死糾纏在一起。如何爭鬥卻根本無法看清,仿佛已經脫離了兩人的掌控自行爭鬥起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刺眼的金芒,兩人立刻忙不迭地躲閃。
慌忙中王家老祖胡亂走避,可是在方言的識海中,又有幾處地方可以供他躲藏,一時間這人急的在裏面四處亂竄。而那烈焰一般的光芒卻緊追着他不放,片刻之後方言就聽見他慘叫連連,讓他本就受創的神魂再度受傷。
而方言此刻的情況卻比他好很多,畢竟這裏是方言的識海,沒有誰比他更熟悉,卻見他幾下晃動之後,就躲在一個避光之處。雖然無法躲過幾乎無處不在的金色光芒,元神依舊有些難受,但是自身的傷害並不算大。
再說方言的元神並非是用秘術凝練,而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被魂牌反饋的魂力凝聚,與這些金芒有着或多或少的聯繫,所以並不像王家老祖那般畏懼。而且他凝結元神已逾十年,還是在他修為很低的時候,這些年下來已經漸漸穩固,故而即便在這種情形下,也沒有潰散之虞。
如此一來,兩人的境遇便完全相反,王家老祖的魂體本就重傷未愈,哪裏再經得起長時間的損耗,而方言卻元神安好,並沒有多大損傷,只需坐等此人的魂體慢慢消亡。只可惜他的情形很快就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