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中正在惡鬥的三名修士慌忙罷手,神色各異地看着方言和他身邊的魔寵儡身,其中兩人的臉色極為難看,不斷地在方言和另外一人的臉上掃過。而這人正是剛才向方言喊話的修士,與何長源聯繫並發起這次奔襲的人應該就是他,此刻臉色看上去陰晴不定。
這人身着一身黑衣,修為築基七層,所面對的另外兩人中一個與他修為相仿,另一人卻是築基六層,剛才這黑衣人在通道中以一敵二,戰力也算不低。像這樣被安插進道門的魔修只怕為數不少,關鍵時刻便可作為魔門內應,也是道門探子損失慘重的一大原因。
見方言攜帶魔寵現身,這人臉色並不像其餘二人那般難看,只是沒有見到預想中的何長源幾人,卻讓他隱隱有些不安,遂神色戒備地向方言問道:「敢問道友是何方高人,何師兄他們現在何處?勞煩道友相告。」
不過對這名黑衣修士的身份,方言卻是一清二楚,見他相問便嘿嘿笑着走上前去,嘴中不慌不忙地說道:「何道友麼,他已經先走一步了,再無閒心管這些小事,一切就交由在下代勞便是……道友且將性命留下吧!」
突然間方言大喝一聲,袖中三支銀色短笛猛然偷襲過去,身形瞬間就要來到此人近前,而儡身也在此刻遊動到此人的身後。這名黑衣修士一直未曾放鬆戒備,只是沒有料到方言說話間就向自己動手,全然置那兩名道門修士於不顧,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可情形已然容不得他多想,慌忙一邊向後急退,一邊抬手放出手中靈器抵擋,嘴裏還大聲喊叫,說自己也是魔門修士。至此他依然不明白方言為何要對自己發動攻擊,看上去方言也是魔道中人,只是攻擊手段卻令他有些奇怪。
「兩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等在下收拾了此人還有事要問,否則莫怪在下出手無情。」方言頭也不回地向後面兩人喊道。而這兩名修士也不知為何,果然沒敢趁機逃脫,在方言這名修為並未比他們高出太多的修士面前,竟然不敢生出半點反抗之意,仿佛被他徹底震懾住。
「道友到底是何人,為何偏偏向在下出手。我等可都是魔門同道。道友快快住手,等何師兄來了一切自有分說。」方言一出手他就察覺到對方的厲害。全力抵擋之餘更加大叫不已,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成了方言的首攻目標。
「呲」的一聲輕響,三枚寒芒被他躲過兩枚,卻不幸被其中一枚擊中,方言發動攻擊時離他距離過近,而銀色短笛本就是偷襲的利器。隨着這人身形微微一滯,方言和儡身的攻擊又接踵而至,就在這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方言乾脆利落地將其擊殺。
兩名道門修士看得目瞪口呆。這名手段高強的魔門奸細居然在方言手上沒有扛住幾個回合,就被他施展雷霆手段當場滅殺,將兩人驚得冷汗直冒,更加不敢亂說亂動。
隨後方言的所作所為,更是將這兩人嚇得幾乎轉身欲逃。方言居然二話不說,當着二人的面就對這名黑衣修士搜魂,令他們內心驚懼不已。弄不清方言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看上去與傳聞中的魔頭毫無區別,手段如此詭異殘忍。
「二位原來是中州玄天宗門下弟子,失敬失敬,在下是青元宗親傳弟子方言,受師門密令來此查探。兩位不必驚訝。對了,兩位此行的任務早已泄露,繼續下去不過是自投羅網,在下覺得還是打道回府的好,否則只能徒送性命。」
不一會兒方言站起身來說道,看似語氣謙和卻不容置疑,修真界歷來以強者為尊。若非需要這兩人給他帶路,再者他也不想隨意給自己增添麻煩,除去二人也無需花費他太多手腳。
看着方言身後兩隻兇悍的魔寵,以及那具散發出詭異氣息的儡身,兩人哪裏還敢多言,互相對視一眼之後便唯唯諾諾,根本不敢在方言面前擺出中州大宗弟子的氣勢,都被方言剛才一連串兇狠的手段嚇得不輕。
隨後方言任由儡身清理戰場,本人卻施施然來到兩人身前,轉而問起這幾年南越國發生了什麼大事。兩人頓時被方言問的一頭霧水,這名南越宗門的修士怎麼會向自己二人問起這種問題,可他們哪敢對方言質疑,老老實實地將近幾年南越之事說了起來。
反正這也不是什麼機密,只需隨便找個修士就能問到,儘管他們到現在都沒有確定方言的真實身份,即然方言說他是青元宗弟子也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