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充當礦工的弟子們更是摸不着頭腦,不知他們每天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麼,只是在一陣緊似一陣的催促中,賣力地挖開大片的灰白色石塊,又被人快速地運走。而此時的礦道之中,不知何時進來了大量的弟子,本就不寬裕的礦道內擠滿了人。
相比之前每日數尺的挖掘進度,這幾日的掘進快上了許多,隨着一堆堆石塊被運走,一條數十丈長的礦道被挖掘了出來。這時那名白髮修士忽然站了出來,大聲地制止眾人繼續挖掘,幾名執事立刻心領神會,站在一旁為其護法。
只見白髮修士鄭重地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圓珠,費力地將其激發,隨後快速打上了一串法訣,只見圓珠上立即升騰起一小片禁制符文,在圓珠表面遊走不定。方言驚訝萬分,這些符文他只認識其中幾個,都是最基本的土行文,大多數都不認識,而從這些勾連緊密絲絲入扣的符文來看,這好像也是一件符器,至少是一件藉助了符器之法的法器。
這樣的法器在此時施展出來,方言猜測它定是和探測此處的地脈有關,難道這些灰白色岩石之下,還有一處重要的礦脈不成。
白髮修士艱難地穩住圓珠,讓這些符文慢慢流轉整個圓珠的表面,隨後猛地吐出一口精血噴到了圓珠上面,口中念念有詞,另一隻手緊接着又打入了幾道法訣,兀自流轉的符文又是一變,排成了一條條或細或長的血線,隨後又慢慢地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除了這白髮修士,在場再無一人看懂,都是茫然地看向這名白髮修士。等了不短的時間,這名耗用了精血的白髮修士才漸漸恢復過來,臉色卻變得蒼白異常,連站立起來都顯得有些費勁。
「幸不辱命,看來老朽當初的猜測沒有錯,那處地方就在離此不遠的地下深處,照此進度挖掘,三天之內定可到達。」方言等人聽了頓時氣憤不已,累死累活這麼多天,原來都是因為他的一個猜測,若是他猜錯了眾人又當如何。
「很好,大師受累了,等找到了那裏,我離火門必有重謝。」領頭的執事卻是一臉興奮,躬身對着白髮修士一抱拳,規規矩矩地說道。
隨後,這名執事立刻命幾人照顧好白髮修士,又不停地吩咐身邊的弟子,讓他們立即傳報,又是增派弟子,又是上報宗門,還有讓人將準備的物資帶來,一連串的安排過後,才將眾人又召集起來。
「諸位都看見了,就在地下不遠處,有天大的機緣在等着我等,這些天諸位的辛苦沒有白費,等到那處地方被挖出,本執事可以做主,在場每人都可以進入其中,能有何收穫就看諸位的運氣了。還有三天,三天過後就可以開啟,還請諸位再加一把力。」
機緣!難道底下還有比這礦脈更大的秘密,難怪宗門對這裏一直諱莫如深,原來還有這等好事,只見這名執事剛一說完,急不可耐的弟子們立刻就拿起了礦鎬,沒命地挖了起來。
對這些低階弟子而言,宗門給的那點待遇只夠餬口,想要憑此加快修煉只是妄想,不論自己還是身邊的修士,修煉快捷進步最大的時候,無一不是外出尋緣小有收穫之時,對於機緣向來都是饑渴的很,聽了這番話如何還能淡定。
在這些不惜體力的弟子們日夜挖掘之下,僅僅兩天多的時間過後,只聽見「嘩啦」一聲空洞的回音傳來,前方礦洞深處的弟子好像挖開了一處暗洞。方言離得相對遠些,自那名執事蠱惑之後,方言有意無意地遠離了礦洞的最前方,饒是如此,一股濃郁的靈氣依舊撲面而來。
又一處靈地!迎着滾滾而來的靈氣,在場的弟子都興奮的不知所措,一些人甚至歡呼起來,那執事可是說過的,在場之人都可以進去尋緣。
不等有人出去報信,守在外面的執事立刻沖了進來,這裏的動靜太大,附近幹活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那執事進來後立刻壓住了這些歡慶的場面,又吩咐幾名弟子把住剛剛挖出的洞口,其餘弟子立刻將這裏清理乾淨。
很快這名執事就離開了,不多時,數名執事陪同那位白髮修士又回到這裏,眾人紛亂地擠到礦道兩邊,忙不迭地給幾人讓開了一條通道。
白髮修士步履蹣跚地走在前面,慢慢來到剛剛挖開的洞口處,俯下身子仔細查看起來,幾名執事連忙圍攏過來,小心翼翼地護衛着,看向這處被打通的暗道也是一臉的熱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