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名黑衣弟子面無表情地接過玉牌,仔仔細細地查驗了一番後,點了點頭,對紀明說道:「兩位師弟就是不久前發現靈礦的弟子吧,還真是好運道,比我等日夜在此,擔負守衛差事的弟子強多了。進去吧,裏面自有人帶你們進庫。」
說完就把玉牌交還給二人,又一擺手,身後幾人就讓出了一條通路。在接過玉牌時,紀明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靈石袋,從袖口中悄悄地遞了過去,向那人眨了眨眼,那人立刻心領神會地默不作聲,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紀明二人立刻慌忙施禮,順着通道走入樓中。剛剛踏入樓中,就見不知從何處閃出一人,身着白衣練氣高階修為,一副鬚髮皆白的老年修士模樣。
「夏師兄,師弟二人經師門同意,來此各領取一件寶物,還請師兄指點一二。」紀明立刻上前施禮,眼前這名老修士顯然和他是舊識。
「原來是紀師弟,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兩位師弟的運道着實不錯,可其中的兇險恐怕也不小吧。師兄這就帶你們進去,緊緊跟在我的身後,一步都不要踏錯,否則會有性命之憂。」這老年修士為人倒也和氣,與紀明又相熟,沒有多說什麼就把他們帶了進去。
一柱香的時間,方言他們被帶到一扇大門之前。漆黑如墨的大門上刻着兩個斗大的篆體紅字「寶庫」,大門光滑如鏡,不時有一層符文泛起,在門的表面恍若漣漪般流過。對於這種十分高階的禁制方言以前也曾見過,都是宗門的禁地才會出現,威力之強也可想而知。
老年修士拿出一塊長形的白色玉牌,又對着玉牌打入一連串的手訣,片刻之後一道白光從玉牌中飛出,直接沒入大門上方的篆字之中,隨後就聽見「咯吱」一聲,漆黑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靈氣也跟着飄散出來。
「好了,進去吧,好好珍惜你們的這次機會。不過一個時辰之內必須離開,否則就會被強行踢出來,那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紀明趕緊又熟門熟路地遞上了一個靈石袋,誰知這老年修士卻擺了擺手,並沒有收下,而是一臉鄭重地對紀明說道:「紀師弟,師兄老了,要這些黃白之物又有何用,來這裏不過是求個安靜之地頤養天年罷了,也算是報答師門的培養之恩。兩位師弟春秋正盛,又運道不凡,只求今後對我的那些不爭氣的後人多加看顧就行了。」
「師兄說的哪裏話,當年夏家對師弟照顧頗多,師弟全都記在心中,一直沒有機會報答。他日若是師弟真得了運道,在修為上能有大進,必定不忘當日的恩情,師兄的教誨紀明都記下了。」紀明一臉誠懇地說道。
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方言以前並不清楚,不過如此看來必定淵源頗深,就沒有插話,靜靜地站在一旁。隨後紀明又說道:「方師弟,把你釀製的好酒拿出幾壺來,想來夏師兄這次不會再拒絕了吧?」
方言聞聽趕緊拿出了兩壺百盞金花釀,雙手舉着遞了過去。老年修士微微一笑,順手打開一壺聞了聞,呵呵笑道:「還不錯,居然是靈藥釀製的靈酒,靈氣也很充足,師兄就收下了。儲物袋之類的留下,快進去吧,莫要誤了時辰。」
二人連忙躬身施禮,又將各自的儲物袋和靈獸袋放在門口的一一排木格中,匆匆往裏走去。這是宗門的規矩,進庫之前都要將儲物袋留在外面,而這木格子將相當於是一個保管箱,東西放在其中他人不可能取出,只有手上的那塊玉牌才可以拿回來。
紀明此舉也頗有深意,方言估計他口中所說的夏家在宗門內勢力不小,而這老者能讓本身背景不淺的紀明如此尊重,可見此人在夏家的地位也不低,紀明如此做也是讓方言和他結下一個善緣,用心可謂良苦。
寶庫空間不小,約有數十丈方圓,頭頂是一個鑲滿螢石的大穹頂,寬敞的寶庫中卻看不見一根柱子,倒像是在一座巨大的石窟之中。四壁沒有窗戶,嵌着修刻平整的白色雲石,上面不時出現道道符文,地面貼上大塊的水墨白雲石,在螢石的光亮之下散發出柔和的熒光。
整座寶庫呈圓形,放置着一排排的黃色木紋架子,在這些木架上,整齊地擺放着無數的寶物,可每一樣寶物都被一層薄薄的光幕蓋着,從外面可以看清光幕中的東西,卻不能直接拿出來查看。方言粗略地估算了一下,這裏收藏的寶物恐怕不下萬件,小小的離火門數千年的積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