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方言,崔管事在此,你竟敢當面打傷同門,難道就不怕門規處置嗎?」崔浩身後的穆家輝趕緊跳了出來,一臉的義正言辭,雙眼卻露出了陰寒的微光。
「門規,爾等還知道這裏是離火門,還知道這宗門內是有規矩的嗎?這裏是在下的靈田,你們在這裏隨意進出,大肆破壞。而裏面是在下的住處,你們卻肆無忌憚的攻擊,我倒想問問,你們還知道有門規嗎?」事已至此,方言也不給他們留什麼情面了,大聲地質問道。
眼角的余光中看見那些看熱鬧的想要離開,方言又轉頭沖他們喝道:「在下的靈田遭到如此破壞,諸位連說都不說一聲就這樣離開,難道不怕在下找上門去嗎?」
方言連師兄弟的稱呼都不用了,那些人當中有不少以前是這裏的常客,有些人曾經還與他相互幫助,喝酒聊天,現在看着他的靈田被毀,住處被人攻擊,卻站在這裏看熱鬧不吭一聲,讓方言十分不滿。
「就是,師弟的靈田被弄成這樣,哪有不說一聲就離開的道理。師弟放心,師兄這裏把挖走青竹和靈藥的人都記了下來,還有所有來過這裏的弟子名單,誰故意破壞靈田都記着呢。」夏氏兄弟從後面走了過來,夏同文邊走邊和方言說道。
「如此就多謝夏師兄了,師弟現在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還請師兄分說一二。」方言連忙一拱手,夏氏兄弟如此做,等於為了他的事情得罪了此間的所有人,對此他也十分感激。
「哼,什麼叫做是他的靈田,這落霞嶺上的靈田難道是他家的?這裏都是宗門的,在這落霞嶺上的靈田都由崔管事代表宗門管理,分到誰家也是由崔管事說了算,怎麼能把宗門之物當成個人私產?」穆家輝看見風頭不對,又趕緊跳了出來,陰惻惻地說道。
旁邊的陳春和常保也都應和道:「穆師兄說得對,宗門的靈田自有管事大人分配,哪裏容得一個弟子自己做主,仗着別人的勢,圍住最好的靈田據為己有,把宗門置於何地,我們這些老弟子都不答應。」
「就是就是,憑什麼你就可以佔據最好的靈田,這山上的靈田就該大夥輪流種,崔管事,請你要為我們這些弟子主持公道啊。」後面幾人趕緊連聲說道,那些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人中,也有幾人在一旁應和着。
崔浩得意地點了點頭,脖頸微微一揚,沉聲說道:「方師弟,剛才眾位師弟的話你也聽到了,師兄我受宗門重託,負責這落霞嶺上上下下的事情,大家都是這落霞嶺上的一份子,我也不能只偏袒一人。依我看不如這樣,乾脆這落霞嶺上的靈田全部重新分配,今天就從師弟這裏開始,也省的苦樂不均,師弟也不會落下埋怨,師兄這可也是為師弟考慮啊。」
一席話說得冠冕堂皇,崔浩滿口都是為眾人考慮,其實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任誰都看得出來。
「崔管事這話請恕在下不敢苟同,當初在下來到這落霞嶺時,這片靈田並無人耕種,房舍中也是一層厚厚的灰塵,根本就無人願來這裏,全是在下一人辛苦開墾出來。諸位都是落霞嶺的老弟子,剛才所言可有虛假?」方言問向那些圍觀的人,那些人卻一個個低着頭,不敢吱聲,只想着找機會溜走。
方言又繼續說道:「諸位都是多年浸淫靈植之道的,可知靈植之術並非單靠靈田,靈植法術、育養靈田、培植作物、後期養護等等,都是缺一不可,沒有辛勤的耕耘,收成不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再者說,有人口口聲聲說在下的靈田最好,在這裏倒是想問一問,好在哪裏,是有靈脈還是有靈泉,請為在下指出來。」
崔浩被方言這麼一說,一時也是啞口無言,他哪裏懂什麼靈植術,來這裏不過是想撈些好處罷了,之所以打方言靈田的注意,都是穆家輝在一旁不停的攛掇。
穆家輝見狀,向身邊的陳春一使眼色,那陳春也立刻站了出來,搖頭晃腦地說道:「方師弟此言差矣,我們落霞嶺歷來和睦,崔管事來了以後,更是對我等倍加愛護,靈植之術缺少靈田可是不行,不過這靈田也並非越多越好,像師弟這般,坐擁如此眾多的靈田,哪裏照顧得過來,若是閒置了也是嶺上的損失,何不調劑一些出來,廢棄於此看着都讓人心疼啊。」
說完一臉自得地站在那裏,周圍的那些人也是雞啄米一樣地趕忙點頭,陳春晃了幾下腦袋,聽見沒有聲音這才看向方言
第九十三章 賊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