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前飛了數十里,此時才剛剛天明,一輪朝陽在天邊呼之欲出,映照着秋日的大金湖泛起了片片金黃。在一座方圓不過里許的小島上,方言輕輕落了下去,找了塊略微平整些的岩石,盤坐下來恢復一路耗費的法力。
此時方言的腦海中還在想着水猿洞府之事,盤算再三,初步可以斷定它們應該不會太過張揚,頂多就是在那個環島上悄悄尋找,不可能追到百里之外。吞下一顆丹藥,方言又拿出了兩塊靈石握在手上,不停地吸收其中的靈氣,慢慢地補充一路疾行消耗去的大半靈力。
一刻鐘後,方言體內的法力約莫恢復了一些,可以支持他再飛上一段,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立刻又站起身來,向着大金湖外飛去。沿着來時走過的線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半天過後方言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出了大金湖。
在一片岩石裸露有些荒涼的山峰上,方言御劍落了下去,片刻之後,便在山腳下找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山洞。方言甚至沒有驚動住在洞穴深處的低階妖獸,就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裏閃身進入了藍珠空間。
到了這裏,方言才真正安下心來,盤腿坐在香蘿果樹上,全部心思都在恢復損耗的法力。不知過了多久,方言才將全身的法力恢復如初,耗去了數顆丹藥和十餘塊靈石,這也是他法力遠超同階,耗費當然驚人,不過方言並不在乎。
此時空間裏面被魔修血劍攪得七零八落的靈藥,已經基本恢復過來,當日方言只顧着與那魔修爭鬥,只能任憑這柄頗具靈性的血劍在空間中肆虐,傷害了不少珍貴的靈藥靈草,讓方言十分心疼。前幾日方言在尋找水猿洞府之時,也抽空修補了這些靈藥,好在都沒有傷及根本,否則方言都要痛不欲生。
這一趟秋獵之行時間很短,前後不過五六天,收穫卻是十分驚人,但有大半都是來自那名魔修的儲物袋。想起這魔修還在自己識海中盤踞,方言就是一陣陣的頭疼,現在除了用魂牌壓制住他躲藏的玉符,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也不知道回去之後能否找到有效的辦法,將這個致命的隱患除去。
從空間裏出來,外面已經到了傍晚時分,此時方言倒也不用急着趕路,就在這個洞穴中找了一處寬敞些的地方,悄悄地布下陣法,在裏面鋪上獸皮被褥,躺在上面一邊吃着乾糧,一邊拿出一枚玉簡悠閒地看着。
這也是一枚從魔修手中得到的玉簡,看上去正是他的主修功法,叫做葵水玄陰訣。在與其鬥法之時,方言切身感受到了這部功法的強大,自始至終這魔修在法力上都全面壓制了方言,尤其是在比拼法術時,若是全憑法術方言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
這其中當然也有修為上的差距,可這魔修法術的強橫也毋庸置疑,每次隨手發出的法術都讓方言不敢正面對抗,只能是藉助自己精妙的符籙之術,才勉強與之抗衡。而這魔修也不過才鍊氣七層,方言曾經見識了不少比他修為還要高的修士,可在法術上的威力沒有幾個超得過他。
可見這部功法的等級絕對不低,能夠培養這般弟子的天魔宗,想來也不是離火門這樣的小宗門,而這部明顯是複製出來的功法,能否修煉就是一個問題。若是這天魔宗是南越國的宗門,方言想也不想就會將其束之高閣,只是當作普通的玉簡參考之用,絕不敢作為主修功法來修煉,那可是犯了大宗門的忌諱,弄不好就要人頭落地,有可能還會連累家族。
現在這功法是來自從未聽說的天魔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宗門方言也不了解,而且隔着十萬里之遙的護軍山,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把勢力擴展到這裏。雖然也許會有這個宗門的修士偶爾來到此地,但只要小心行事,不將這門功法大肆擴散,應該不會引起這些修士的注意。
而且這門功法方言並不打算自己修煉,相比之下青陽訣更加適合自己,而這部偏向陰屬性的功法其實方言並不合適,就算可以修煉方言也不願意,那魔修練得自己都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讓方言看着就難受。
南越國也有魔修,不過十分稀少,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宗門和散修在修煉,可想而知他們的功法如何。魔道講究有教無類,並不注重自身傳承,對弟子也沒有太多的限制,只要願意入我門牆便是同門弟子。
與道門的法不輕傳相反,魔門的教義和功法很容易就可以獲得,當然這些也是僅限於普通的功法,像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