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從攻擊中回過神來,這魔修又驚異地發現,方言從他的神識中消失了。而這一切還遠沒有結束,就在之前這魔修趁方言不備,祭出的這套小戟法器再次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兩支,頓時讓他惶恐不已。
這已經是第二次出現這樣的狀況了,他已經可以確定方言能夠奪取他人的法器,兩件趁手的法器都被強行奪走了。此事斷然無法善了,這魔修狠狠地一咬牙,又拿出了一把血紅色的長劍,隨後將一層水幕團團圍住自己,在原地搜尋其方言的行蹤,在沒有看清楚之前,他也不敢貿然出擊。
空間中的方言比上一次還要悽慘,長袍已被染成了紅色,臉上因為失血過多變得蒼白如紙,受到過一次攻擊的神識雖然正在漸漸恢復,卻仍會不時地出現搖晃,都是方言在咬牙強行忍着。這魔修着實厲害,看起來你來我往,其實兩人的交手時間並不長,只是有限的數個回合而已,可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方言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兩個來回。
仗着超出常人的體魄,方言又一次站立起來,儘管看起來搖搖欲墜,其實此刻他消耗的法力並不多,受傷都是在肉身和神識。戰到此等地步,兩人雖然都十分忌憚對方,但已經沒有退路可言,都知道若試圖逃走,一定會被對方藉機襲殺。
與其如此還不如戰個痛快,是生是死就此正面做個了斷,也好過稀里糊塗地死去。一股血性在方言胸膛中升騰而起,在與常寶的生死斗中他都沒有這種感覺,這次他已經打定主意,哪怕戰到最後一滴血、最後一絲法力,也要全力擊殺這名魔修。
等到方言略作恢復,再一次回到外面時,那名魔修正披頭散髮地站在原地,這次他再未故作不知,而是一臉鄭重地看向感應到方言出現的地方,大聲地說道:「道友果然有些能耐,竟然學會了擒拿法器之術,可以算得上在下的對手了。用不着躲躲藏藏了吧,可敢與我一戰。」
而黑煞與那隻魔虎的惡鬥仍在繼續,倉促間看不出孰強孰弱,那隻魔虎的實力不弱,方言也無法指望黑煞過來幫助自己,能夠在一旁抵擋住就已經不錯了。
「原來閣下也不喜歡他人躲躲藏藏,原以為只有在下才是如此。廢話少說,在下的身家性命全在這裏,就請放馬過來拿吧。」說完方言大喝一聲,各種符籙雪花般地飛射而出,****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何必弄這些無聊的把戲,就拿出道友的看家本領來吧,莫要教人小看。」這魔修的法術倒是十分純熟,比方言的靈植術都不遑多讓,而法術攻擊卻一直是方言的短板,青陽訣也只有到了築基期才有像樣的法術,要方言拿出看家本領,還真是為難了方言。
不過既然是來拼命的,方言也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就拿出了小劍符寶,瘋狂地向裏面灌注法力。那魔修見狀已被嚇得魂飛魄散,這符寶他又如何不知,只是以他如此豐厚的身家,也沒有弄到一件傍身。
無奈之下,這人一臉痛惜地拿出一張黑色小符,上面依稀畫着一條黑色蛟龍,這東西雖然也是符籙的樣子,可是方言從來沒有見過。這魔修一邊催動那張黑符,手上血劍也沒有閒着,在他的催動下變得靈性十足,在空中如一條血色巨蟒呼嘯着沖向方言。
在這柄血劍的干擾之下,方言很難專注地催動符寶,總是要騰出來片刻時間,用身上積攢的高階符籙才能抵擋住。這柄血劍赫然也是一件極品法器,這魔修着實身家不小,拿出來的幾件法器件件都是精品,尤其是這血劍法器,論威力還在前面兩件之上,數張中階符籙合用都無法抵擋。
好在方言的積累確實不淺,以前數次得到過大量財貨,高階符籙也是不少,都被方言放在了隨身的儲物袋中,否則面對這柄血劍的攻擊,方言根本不可能同時分心催動符寶。
那名魔修一邊奮力催發手中的黑色符籙,一邊還要御使血劍攻擊方言,在看見方言不僅抵禦住了自己的進攻,還可以不時催動符寶時,內心也是萬分焦急,這已經是他壓箱底的寶物,若是被方言催動起符寶擋住了,他就再無更好的手段了。而血劍他也不敢過於倚重,鬼知道方言會不會把它又收走了。
一柱香過後,魔修手中的黑色符籙率先發動,一條黑霧籠罩的魔蛟從他手中暮然升起,帶起的威壓讓正在全力催動符寶的方言全身一窒,幾乎就要動彈不得。此時方言緊張的全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