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澤心裏則是萬念俱灰,義父派來的人,要置自己於死地,如果沒有授意,他們是萬萬不敢的……那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他一直當成父親的人,居然如此冷血無常,為了一己之私,縝密佈局,痛下殺手,他雖不贊成這種傷天害理的行為,但總因為蔣山是自己父親般的存在,也就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多想,但現在,父親要對兒子下手,多年的信仰和感情,轟然坍塌,摧毀了他的信仰和感情,這種致命性的打擊,讓他萬劫不復……冰冷的感覺慢慢升了上來,讓他的心慢慢凍結慢慢堅硬。他看看滿臉焦慮,眼淚汪汪的司南還在研究他的傷勢,心裏說:「我真的只有你了。」
&南,」陳凱澤聲音平靜的喊了一聲,司南抬頭看向他:「我想吻你。」
??什麼鬼,司南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的把臉湊了過去,一個冰冷中帶着熾熱,柔情中飽含絕望的深吻,通過口舌觸碰,傳遞給司南無比複雜強烈的情緒感受。司南迷惑的抬起頭:「你怎麼了?」
&什麼。差點死去才知道自己多愛你。幸好你推了我一下,不然從此後,你就真的守寡了。」
&了我會保護你的嘛,雖然保護的不是很到位。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司南說的理所當然,讓陳凱澤心裏更加沉甸甸。
&倆人怎麼辦?」司南開始發愁了,她本來想盤問一番就扔這裏不管了,總之外傷死不了人,現在看起來比想的麻煩。
&想……滅口是個比較好的主意。你覺得呢?」陳凱澤依舊是溫文爾雅的聲音,但司南覺得他變了,但似乎也不壞,以後這類事情也許還多着呢,早點變兇殘才能揪出幕後黑手,活到最後。
&我還沒問出誰他媽在搞咱倆呢。我再問問。」
&用問了,我大概有了方向,你父親似乎提到過,我回去翻翻往來的郵件。給我些時間,我調查清楚告訴你。」陳凱澤打定主意不能讓這倆開口說話,他不想失去自己在這世界上的唯一。
司南點頭,嗯,你有範圍就行。說着站起身來,然後去扶陳凱澤:「能起來不?」
陳凱澤站起來,穩穩身形:「沒問題。皮外傷而已,我自己能感覺到。骨頭無大礙。你對這附近地形熟悉,有適合處理他倆的地方嗎?」
司南覺得陳凱澤簡直大變活人,簡直跟被奪舍似的,佩服啊老鐵,你這一小時就能脫胎換骨也是骨骼清奇。她說:「這面下去一些,有個很深的溶洞,裏面是地下河流。」
&我手不便,咱倆一起處理吧。」
司南算算時間,覺得倆人可能快醒了,於是加快速度,她繞過昏迷的倆人跑進樹林,用軍刀切了一根粗壯繁茂的樹枝,找到最短路徑,用樹枝在平坦的草地上拼命摔打,以便激活捕獸夾,確認這條路徑上沒有架子以後,又飛快的砍了很多細密的軟樹枝鋪在上面,這才喊陳凱澤,倆人一起用力小心的把人拽到安全的區域。
陳凱澤看看司南:「把他倆像當時你捆林聰海那樣,捆起來。」說着自己上前,先把倆人的皮帶抽下來,然後把人翻過去面朝下,司南用皮帶把他們的手各自捆在背後,又抽了鞋帶,兩根系在一起,把腳也捆結實。
第192章 黑化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