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公主,這麼多年金尊玉貴,不管是誰都對她疼愛有加,該讓的都要讓,該退的都要退。
她不明白,不過就是一個衛安。
她要的也不多啊,她也就是想要得到一個沈琛而已。
沈琛不喜歡她,喜歡衛安,她就是想要除掉衛安而已。
除掉了衛安,沈琛就會明白,他喜歡誰都是沒有用處的,他只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她是公主,理應比這天底下的人都尊貴,不過就是一個衛安的性命,她為什麼就不能要?
若是因為吸食五石散的事......
永和公主心裏的氣憤和怨氣終於多過了害怕,不管不顧的哭喊起來。
就算是吸食了五石散,她戒不就可以了嗎?
為什麼父皇還要拋下她,要讓她去公平年國外那個什麼庵堂?
她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彭德妃淡淡的看着她,回頭毫不遲疑的吩咐了彭嬤嬤去請了孔院判跟孫院判。
「公主要出宮去替聖上祈福,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們儘快診治好,讓公主平靜下來,別耽擱了出宮的吉時。」彭德妃交代完了,便又看了孔院判跟孫院判一眼:「清修也需要善加保養,兩位院判稍後便從太醫院擇一太醫,跟公主一同出宮,以防萬一吧。」
清修?
都是在宮裏浸淫多年的老人了,孔院判跟孫院判心裏明鏡似地,知道這就是隆慶帝對永和公主的發落了,急忙應是。
又都齊齊的鬆了口氣。
隆慶帝讓他們從太醫院挑人,是讓他們自己守口如瓶,不讓他們跟着,也是對他們信任的意思。
可算是擺脫這個燙手山芋了,真是可喜可賀。
不管永和公主再怎麼哭鬧掙扎,終究還是被送出宮去了。
永清公主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抿着唇猶豫了許久才去問彭德妃:「皇姐以後還能回來嗎?」
她不喜歡永和公主,也覺得永和公主這次是自作自受,可是她知道這回彭德妃也是想借着永和公主的手對付衛安的。
雖然永和公主是倒霉了。
可是衛安卻還是好好的。
跟當初計劃里的兩敗俱傷全然不一樣。
彭德妃眨了眨眼睛,仍舊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手裏的繡像,笑着道:「或許罷,你父皇說,要等她想通了錯在哪裏,才讓她回來。也不知她能不能有想通的那一日了。」
永清公主托着下巴,覺得彭德妃還是沒跟自己說清楚,就壯着膽子又問:「那母妃......這回父皇是不是沒有生衛家的氣?」
彭德妃笑意微斂,半響才冷笑了一聲。
衛家倒是有法子,這樣竟然都能脫身沒被牽連。
跟彭凌薇說的一樣,衛家是個深藏不露的龐然大物。
他們雖不起眼,可是真正是會吃人的。
她心裏對衛家戒備更深,想起妹妹寄來的那封信,便皺了皺眉頭。
瑜側妃說的是,衛家可是跟彭家倒掉又扯不清的關係。
既然跟彭家早就結怨了,難道他們不怕到時候五皇子得勢自己報復?
本來就是有仇的,衛家又詭計多端。
原本就已經搭上了鄭王跟鎮南王了,要是再讓他們搭上了沈琛。
日後豈不是防不勝防?
她將手裏的東西扔在桌上,目光沉沉的冷笑了一聲:「說來說去,還是馮家那個丫頭沒用!」
永清公主想了想,便替馮淑媛辯駁了一聲:「也不怪她,她已經盡力了。」
要她挑撥永和公主跟衛安,她的確是已經做到了,而且把挑撥的功力發揮到了十成十,之所以事情不成,一是衛安實在是太出人意表了,二是永和公主自己壞事。
可是彭德妃可不管那些,她冷冷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沒再說話。
那邊等着結果的馮淑媛也一直忐忑不安。
她原本以為永和公主就算是進了宮,處置衛安的最好的時機已經過去了,也總該會有結果傳來的。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公主,就算是給公主做臉,隆慶帝也該對衛安小懲大誡的。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她等來的不是衛安已
三十一·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