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太太對老王妃的芥蒂因着之前的事已經略微消散,加上最近跟衛安的親近,不忍心叫衛安難做,很痛快的就准了衛安去鎮南王府,讓人下去給她收拾東西。
陳嬤嬤臉上憔悴一片,見了衛安先上前行了禮,卻沒再同從前那樣開開心心的想着引衛安話,等東西收拾齊整了,忙不迭的站了起來,好像片刻都坐不住的樣子。
衛安就知道老王妃定然是真的病的不輕,否則陳嬤嬤是不至於這樣失了分寸的,她特意讓陳嬤嬤一同上了馬車,等陳嬤嬤坐定了就問她:「媽媽,外祖母怎麼忽然就病了?前幾天您來看我的時候還好好的」
陳嬤嬤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忙朝她搖了搖頭:「老人家年老啦,免不了的」她又打起精神來同衛安:「她一直念叨着您,聽通州前陣子很不太平,怕的很,一直嚷嚷着要王妃使人去接,只是去了一撥人卻被攔住了,是通州戒了嚴」
衛安心裏有些酸,忍着淚意嗯了一聲:「我都聽了」
她眼裏的愧疚和難過叫陳嬤嬤看的有些不忍心,想了想老王妃的病因心裏惱的慌,忍不住一再叮囑衛安:「眼看着就是世子的生辰了,您向來是懂事的,不如就多想想世子喜歡什麼」
這個時候,卻又忽然起莊奉的生辰來?衛安很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嬤嬤,是不是因為」她想了想,不管是陳嬤嬤還是老王妃,其實是沒把要把她配給莊奉的話挑明了的,於是就沒再,轉而點頭道:「我知道了。」
陳嬤嬤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終於什麼也沒,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等到了地方就輕手輕腳的把她給攙扶下來,引着她往裏走。
老王妃正由鎮南王妃伺候着喝藥,見了衛安連連朝她招手,等衛安到跟前了,才總算是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她一來,其他人在老王妃跟前就都是可有可無的了,鎮南王妃瞭然的笑笑,起身同老王妃告辭:「我去交代廚下整治些安安愛吃的菜,她生辰咱們沒趕上,總得給她添些她喜歡的東西,等下午她得了空,我就讓嵌寶閣和成衣坊的掌柜進來,讓她挑些喜歡得用的」
鎮南王妃在老鎮南王妃跟前對她向來是極捨得的。
可是這回她卻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得到老王妃的笑臉和贊同,老王妃一隻手把衛安摟在懷裏,不冷不熱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後才道:「早些使人去接奉兒,這些天就讓他不必上學去了。我之前同你的話,你再好好想想。」
鎮南王妃常年掛在臉上的笑有片刻的僵硬,而後仍舊恭敬順從的應是。
等她轉身出了門,老王妃才摸了摸衛安的頭髮:「通州不大太平,沒波及你們吧?」
朱家的事了之後,衛安就緊跟着衛老太太去了通州,許多事老王妃都沒來得及問清楚,原本想着要好好問一問,可是等到病了一場,卻又什麼都不想問了,只要衛安平平安安的,總比什麼都要好。
只是她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朱家算計那一遭是朝着衛家去的,心裏就異常的不安,再怎麼,長寧郡主嫁的是衛家的嫡子,衛安也是姓衛的,衛家出了事,總避免不了波及她們。
衛安知道她擔心,心裏很愧疚,倚在她懷裏摟着她的腰搖頭:「沒有」見老王妃不信,又有些覺得自己不信任她似地傷心,又忙道:「雖然有,可是曹文跟林三少打擂台輸了,最後沒辦法,還是夾着尾巴跑了。」
老王妃被她的形容逗得忍不住笑了笑:「你們還沒進京,消息就傳回京城來了,聽鄭王遭了刺客,我一想你們都在通州就知道恐怕要壞事,曹文這個下流種子若是查不出什麼來,肯定是得就近栽贓,他又是個無法無天的」
她嘆了一聲,若有所思:「幸好碰上的是林三少。」
衛安覺得很奇怪,老王妃這話,好像同林三少很熟悉似地,就有些疑惑的問她:「您和林三少認識?」
「自然認識。」老王妃知道衛安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長大了許多,很多事就想着慢慢教她,告訴她:「你知道他是庶出的」
見衛安點頭,就又掛起了一抹冷笑:「論年紀,其實他同我的孫子也差不多大,就算是慶和伯看見我,也要叫一聲嬸子的,當初他們府里鬧的不像,林三少過的有些艱難,我曾經搭過一把手,這個孩子是個記情的。」
難怪上一
八十二·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