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不過數日,待十絕陣佈置完全後,便有軍士往邊營而來,請殷長樂帳中議事。●⌒一筆閣小說,.e.com
營中軍士往來頻繁,調動頗有章法,好似一台快速運作的機器,緊密相諧,不顯混亂。
未至中軍帳前,便見一大群人從內走出,外間諸將簇擁,有軍士持弋開道,迎面而來。
這些軍士皆面無表情,渾身煞氣滾滾,一看就知是軍中悍勇之輩。
離殷長樂尚有些距離,人群驟然分開,聞仲快步迎了上來。
顧不上寒喧幾句,邊走邊說道:「道友不知,今早姜子牙來書,要先觀我陣勢,再行如何破陣。」
長樂聞言哂笑道:「彼輩太過小心,這是不放心秦道友他們,生怕觀陣時中了暗算,將太師請了去,倒是又放心許多。」
這倒不是說十天君真就卑鄙無恥得很,只是姜子牙做的一層遮護罷了。
說到底這是兩個國家的戰爭,沙場爭雄自然無所不用其極,手段卑鄙,謀略無恥,又有什麼尋常,只是一種取勝的方法罷了。
而在姜子牙看來,有聞仲在,卻是可以大大降低商軍使用陰謀下作的策略。
這不是說聞仲不懂其中道理,迂腐古板。而是不可為,亦不能為。
現如今商湯正統有失鼎之危,八百諸侯離心離德,西岐不是第一個造反的諸侯,卻是除了商王朝最大的勢力了,對付彼輩自然與以往征伐九黎、東夷不同,不能擅使陰謀詭策,盡最大可能以堂堂之師碾壓了對方,向天下諸侯彰顯大國神威,使之不敢復叛。
否則就算將之鎮壓了,焉知今日闡教能扶植起西岐,明日是否又有另一個西岐!卻是不得不防。
聞仲深以為然,不屑的道:「彼輩枉做小人,我率堂堂之師而來,又豈會行背後傷人之舉。」
殷長樂笑了笑,沒有接過話頭,卻是想到了原著中落魂陣姚天君落姜子牙魂魄一事。
說話間,眾人已是到了營前。
十座大陣便立在前方,玄氣莫明,光華深藏,內里幽深晦澀,按諸天星辰排列徐徐運轉,宏大氣機起伏不定,一呼一吸,好像修道人吐納鍊氣一般。
又往裏看去,只隱約可見幡旗搖晃,甲兵排布其間,各色法寶借陣力隱藏陣中,倏忽掠過,流光飛影而逝。
陣中最深處立有法壇,中樞便在此處。只要這裏不被攻破,那就破不得大陣,而且法壇非是不變,而是以一化萬,內里核心不變,顯於外的法壇卻是在時時變化,上一刻還在此處,下一瞬便挪去了他處,不通陣法之人,除了不停被消磨法力外,休想尋到其中玄機。
聞仲贊道:「好手段,久聞十天君之名,陣道造詣非凡,今日始見,方知名不虛傳。」
此時姜子牙一行也到了,在百步外立下陣腳。
殷長樂眸光一轉,臉色卻是漸沉了下來,愈發凝重。
姜子牙身邊除了前些日子出現過的那群闡三代,不僅又多了幾人,而且還有幾個更是不凡。
他凝神看去,只覺那幾個道人神氣莫明,周身有玄妙氣機流轉,神意察看不清,恍如迷霧籠罩一般,難以窺視。
這等人不多,也就四個,皆是仙風道骨,形貌清瞿,有異獸為伴。
姜子牙雖是主事,但無形中流露尊重之意,其他三代弟子,如黃天化之流,根本湊不上前,應是闡教十二金仙中有幾人到了。
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文殊廣法天尊輕哼一聲,長樂頓感腦中一陣刺痛,連忙斬斷了那一縷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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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聞仲與十天君等人正商量如何對付西岐,倒是無人發現長樂這裏異狀。
闡教金仙不好對付,不僅修為莫測,而且法寶眾多,基本上每人都有好幾件先天靈寶傍身,其它玄妙寶物也頗為不凡,番天印就是其一,雖只是品級後天,但若論威力,卻遠勝大多數先天之物。
也不知來得是哪幾人,如果來的是那幾位,十絕陣恐怕撐不了多久。
且不說長樂這裏沉吟對方身份,聞仲已是遠遠喝道:「姜尚匹夫,陣勢已成,你可敢前來破陣。」
姜子牙微微一笑,沒有接話,轉首向旁邊道人言道:「師兄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