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白月汐笑着答應。女孩子都愛美,羽若是希望髮簪新一點也好裝飾自己吧?
上早練的時間到了,花羽若便讓白月汐回去繼續修煉,她自己在這邊就好。她現在是廢人一個,也沒人會再拿她怎麼樣了。
白月汐無奈只好點頭。
花羽若傷口很痛,前面幾天一日三餐都只能讓白月汐餵她喝點稀粥。
日子一天天過去,無聊又漫長,漫長地可怕。待傷口結痂,花羽若將白月汐跟邧思要來的一小瓶「硫酸」,浸過簪子後偷偷放在床底下,蒙上一塊面紗,便到外面透氣。
「外面的空氣真好」花羽若舒展了一下手臂,已經有些不習慣外面的陽光。
花羽若輕輕摸了摸臉上起伏的傷口,已經不疼,可是她知道一定很醜……
「你要我毀容,我要你毀的比我更慘!」花羽若咬着唇,看着遠方。那種液體雖然沒有現代的硫酸那麼強,但是也足以讓一個人面目全非……
晚上吃飯,花羽若便以好奇為由,向白月汐打聽了仙牢的具體位置。她不想讓白月汐就這樣知道她要做這種事,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覺得自己很可怕吧?就不會和自己做朋友了吧?而且她一定會阻攔自己。
白月汐問起花羽若那瓶腐蝕液體的事,花羽若便說她用完早就丟掉了,還拿下頭上的簪子給她看,嶄新發亮,一看就是處理過了。白月汐無奈說道,原本她也想用來試試看的,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可惜被她扔掉了。
花羽若笑道:「你再去與大師兄要一些來不就好了,大師兄對你可真好,你要什麼他都給你」
「這東西哪是那麼好要的」白月汐若有所思的樣子,嗔怪地朝花羽若嘟嘟嘴。看着白月汐這樣子,花羽若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溫暖的,至少她的朋友還是快樂的。
吃完飯,白月汐便收拾東西回了自己宿舍,花羽若則獨自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天已經很晚,就快到午夜十二點。
繁星閃爍,夜幕低垂,整個琉雲山都籠罩在一片靜謐中。
花羽若回到屋內,從床底下拿出那瓶她藏了多時的腐蝕液。
「江雲兒……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痛苦,讓你後悔那天那樣對我!」花羽若摸着臉上的傷疤,回憶着她對自己所做的種種。
花羽若靠在簡單的小木桌上,找出破舊的紙和筆給白月汐寫了一封信,告訴她自己不可能把這一切當作沒發生過,她要去找白月汐,可能要走了,以後有緣再見。把信紙壓在了桌子上。
趁着夜幕,花羽若圍着面紗,將腐蝕液藏在袖中,偷偷出了門。
她不會飛,不過也還好仙牢離她這裏也不是很遠。
天亮之前,她還是趕到了。
這裏沒有她之前想的那樣守衛森嚴,就只有少少的一兩個弟子靠在牆邊打着盹,花羽若趁他們沒發現,偷偷就溜進去。花羽若萬分慶幸,那兩個守衛的弟子竟然睡的很死,連她闖入大門門,都沒有發現。
花羽若找了一圈,裏面關押者許多受罰的弟子。他們白天要做苦力,晚上卻只能睡草蓆,從放在門口的剩飯剩菜來看,一日三餐似乎也是清湯白水沒有什麼油水
「哼,江雲兒,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嘛?」花羽若發出連自己都覺得陰冷的冷笑。此時的她仿佛已經不是她,而是一具受恨意操控的軀殼。
花羽若四處查看着,突然,一個蜷縮在地上睡的正熟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江雲兒,沒想到你做了這樣的事,還能安心睡覺。
花羽若冷笑。
周圍的人都在睡覺,竟然沒有一個人醒來,整個仙牢死一般沉寂。而正好江雲兒的臉就靠在門口這邊。
花羽若握緊袖中的瓶子,手都在顫抖。
可是看着江雲兒白嫩的臉龐,再摸一遍自己滿是傷疤的臉,恨意瘋狂湧上來,花羽若狠下心,對準江雲兒的臉龐,一把拔開了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