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離上次受傷已經快半個月了。
花羽若原本以為會好的很快,沒想到還真的沒一個來月還好不了了。不過現在做些簡單的體力活已經沒有關係了,而且經脈真正被打通後,真的是渾身舒暢啊,忍不住就想要到外面活動筋骨。
「可不要一段時間不活動又閉塞了,到時就糟了」花羽若想着,小心地運氣給自己「活絡活絡」經脈。
白月汐在一旁看着她。
花羽若運完氣,只覺得一身輕鬆,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悶悶的感覺。
漸漸地,花羽若就開始要嘗試一些簡單的練習。可是白月汐見狀,一下上來攔住她。
「不可以,掌門說過了要你臥床休息的,你這樣起來我已經很擔心了」白月汐說着看着遠處:「而且如果知道我沒有看好你,萬一你受什麼傷害,大師兄也會怪死我」
「這關大師兄什麼事?」花羽若鬱悶。月汐這腦子怎麼這麼轉不過彎來呢,她是好是壞,都不關大師兄的事。而且他有什麼權力責怪白月汐啊,都是自己要這樣的。
「月汐,你真的想的太多了,這都是我自己的決定,誰也怪不了你」
花羽若說着,就拿出木劍想要練練劍,可是卻被白月汐一把奪下。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幸運嗎?人人都像你這樣得寵嗎?!像我這樣的小弟子,能力又弱,又沒有背景,長相一般,根本就得不到重視!一旦你有什麼事,到最後受罰的都是我!」
白月汐一臉憤怒,紅着眼睛,說話帶着哭腔。難道她說的沒錯嗎?事實就是這樣!
花羽若吃驚地看着她,沒想到她會這麼想。
「對不起月汐,是我考慮不周,但是,你真的不用把我想的這麼好,我也只是個普通弟子啊」花羽若看着她傷心的樣子,乾脆收好劍過來安慰她。
花羽若想了想,忍不住把實話告訴她。
「月汐,其實你真的把我想的太好了。我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其實掌門他根本就不想收我為徒,不想看到我。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要把我逐出琉雲山而已。」
「把你逐出琉雲山?」白月汐聽了,咬着唇轉過來頭不解,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笑話吧?掌門對她這麼好,還把她逐出琉雲山?真當她傻得可憐騙騙她嗎?可惜她並沒有這麼傻,這種假裝安慰的話她還是聽得來的。
花羽若見她嘴角似有些笑意,又不哭了,以為她開始理解自己。
「其實我真的也不想留在這邊,可是我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禁錮,是我師父曄虹上仙求了他要讓我留在這裏,想讓他幫我解除。可是他卻處處為難我,看他那冷冰冰的樣子,我也不想。但是想到師父我只能忍,一忍再忍。」
花羽若說着看着白月汐,心中也忍不住一陣委屈和哀傷:「那時他要我下山來表現給他看,我就表現給他看,他要我超越大師兄再去見他,我就努力地訓練。雖知不可能,我還是沒有放棄。可是才沒多久,他又說要我一個月內學會自由調息運氣,可是我身上有禁錮,連同着經脈都不通,我根本做不到……」
「所以呢?」白月汐「笑」着看着她。
「所以你之前看到我受傷什麼的……都是因為這個。因為我不想被他趕走,不想對不起師父,所以讓大師兄強行給我打通經脈,結果造成經脈逆轉錯亂……」
「嗯……」白月汐看着她。說的是很真切。可是,她能信嗎?她要不要信,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原來她和大師兄還背着自己打通經脈呢?呵,也對,自己只是個局外人,他們的事又怎麼會告訴她?自己把他們當朋友,他們可不會把自己當朋友。都是些高高在上的人,哪裏會把自己放在眼裏呢。
白月汐想着,笑笑,把她扶進屋子裏面去。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必須給我休息好了,我可不想因為你讓自己又被受罰。」
白月汐對花羽若笑笑,轉身去倒茶。花羽若無奈。一邊是被逐出去的風險,一邊是怕朋友的誤解。但是想想,花羽若還是妥協了。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自有到時候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