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虹見花羽若還是一臉不願意的樣子,看着她笑着說道:「我的徒兒,哪裏這麼丑了?去年剛來時,還像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經過這一年的歷練下來……」
曄虹說着又仔細打量了下花羽若:「成了一個稚氣未脫的大丫頭,哈哈」
「噗……」花羽若差點吐血。看着他那上了年紀卻依然紅光滿面的臉,花羽若忍不住嘀咕:「師尊大人您什麼時候這麼調皮了……」
「師父,我不去就是不去啦,」花羽若想着故意捂着臉,一臉委屈為難的樣子。
誰知曄虹讓她跟着自己進屋,走到一面鏡子前。
曄虹看着她的臉,撤掉她的面紗,掌心凝聚法力,從她面前輕輕掃過。
花羽若閉上眼睛,只覺一陣清清涼涼的感覺從臉上傳來,再睜眼一看,鏡子裏竟然出現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這……這是誰?」花羽若不敢相信地撫摸着臉頰,這是自己嗎?跟過去沒多大區別,只是這一年下來,隨着年紀增長,眉眼長開了,漂亮了,大眼睛,巴掌小臉,白嫩水靈的樣子,比以前還不知還好看了多少倍。
可是那些傷疤呢?那些扭曲猙獰的疙瘩呢?!
「師父,是……是你幫我恢復了容貌嗎?!!!」花羽若不可思議地摸着自己的臉,不敢相信地瞪着曄虹。
「是的,你若是怕自己長得不好,眼下就不必在意了,我們家徒兒天生麗質,帶出去,勢必會惹人羨慕還來不及」曄虹捋着鬍鬚笑,並提醒她:「只是這法術也不是一輩子有效,也只能維持一年半載,到了時間,術法慢慢消退,你的疤痕,自然就會重新一點點顯現了,其實外表只是一張皮囊,相信真正有見識的人,定不會在意於你的相貌的」
「……」花羽若不知是悲是喜。恢復容貌是她求之不得呢,就算是短暫的也好。可是去琉雲山?nonono,她躲還來不及呢!!!
「師父啊……」花羽若忍不住撒嬌。抱着他的衣擺:「師父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吧,別讓我去了……」
「不去就把你變得比以前更丑」曄虹低下頭看了花羽若說完,就轉身欲走。
「……」花羽若表示無語。更丑?那還要多醜?疤痕上再多加幾顆痣,上面還長几根黑黑的毛還是怎麼的?師父能別這麼調皮嗎……
花羽若也知道師父只是故意這樣說,這一年相處下來,花羽若對師父的了解也是深刻很多,表面上是個嚴肅的老頭兒,內心裏也偶有輕鬆逗趣的一面。他這次是真的希望自己能陪他去琉雲山,所以才語重心長地跟她說了這麼久。
這一年來,師父對她的耐心教導和養育之恩她都記在心裏,花羽若咬咬牙,叫住他點頭答應。
去就去吧,這都這麼久了,也沒聽說她們來找我呀,說不定早就忘了我,而且她們對自己的長相應該都還停留在那個滿臉疤痕蒙着臉的模樣,這次一去,她們未必認得出自己。
到時候只要乖乖地躲在師父身後,然後不要說話,不要引人注目,就絕對不會行差踏錯了。
想着,花羽若趕緊回房陳弟子們吃飯的時間,拿起毛筆歪歪扭扭地用古代字體給表哥寫了封信,也就短短的一句話:「諸仙大會,師父要來琉雲山,請小心。」
花羽若匆匆忙忙寫好信,將它疊成紙鶴的模樣,對它輕輕吹一口氣,讓它向着目的地飛去。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給葉楚晟寫信了,這裏類似於深山老林,與外界鮮少溝通,所以門中弟子幾乎人人都會飛鶴傳信這種小法術,花羽若也不例外。
本想給家裏的王媽和丫頭也寫一封信,可是這笨腦袋啊,時間久了,兩個人的記憶混淆,加上原主本就很少出門,花羽若竟然連自家的門牌號都不知道了,真是暈的不要不要的,導致她到現在都還沒跟家裏人聯繫過。
花羽若寄完信,心中稍稍放心,才去神位殿敬拜,然後上食堂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