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慕語氣冷淡的好像打招呼的只是個沒什麼交情的陌生人,他的態度讓原本還不想在公眾面前鬧的太難堪的白樂笙心裏瞬間騰起一團怒火。「許小姐做了冷太太這架子果然比以前大多了,不過是和你多說了兩句,就要趕人家走,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況且許小姐的這身裝扮本來就不符合拍賣會的規定,人家沒看出來您的身份,也是理所應當
的不是嗎?」白樂笙溫婉的笑着,聲音很是柔和,這樣的聲音和神態落在眾人耳中眼中,便只覺得她只是心地太善良,稍稍為剛剛被趕走的三人說句話而已。
可卻還是有人聽得出來,白樂笙的話不過是嘲諷許若悠不懂禮數,不夠格配不上冷雪慕而已。
原本瞧着兩人平淡打招呼的眾人原以為沒什麼熱鬧看的,這下子聽了白樂笙的話,便頓時對看熱鬧這事重新燃起了希望。
冷雪慕原本淡漠的眼神頓時冷冽起來,盯着白樂笙,唇瓣微啟,似乎正要開口說話。許若悠卻搶先開口說道:「白小姐說的也是,我今天的穿着是有點隨意了,不過是臨時決定過來看看而已,沒有想太多。至於剛剛那三位,她們說了什麼白小姐難道聽到了?如果白小姐全程都在旁邊聽着的
話,那為什麼剛才不出面協調一下,我想以白小姐的個人魅力,只消稍稍幾句解釋,便能省去很多誤會,不是嗎?」
許若悠的聲音不高不低,態度也很溫和,笑盈盈的看着白樂笙,那形容像是只是在和她討論一點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她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客氣。很是犀利的指出白樂笙非但有聽牆角的毛病,而且還事後挑事,明顯並不是替那三個被趕出去的女人抱不平,而只是借着這個由頭給她扣個容不下別人的帽子而已。許若悠說這話只是不想冷雪慕在這裏和白樂笙多說什麼,不管傳言如何,也無論白樂笙和冷雪慕的關係是怎樣的,白樂笙畢竟是女人,一個大男人跟一個你女人在大庭廣眾下無論是因為什麼事情爭吵,都
會讓人覺得這個男人不夠有風度。白樂笙沒想到許若悠居然會這麼說話,眼睛裏飛快閃過一抹凌厲,繼而又瞬間恢復先前的溫和,笑了笑道:「許小姐誤會了,我不過是剛剛路過的時候聽到你們稍有些爭吵而已,因為不了解情況,也出於禮
貌,所以才沒有打擾而已。」許若悠也微微一笑,揚着唇角道:「既然不了解情況,那白小姐又怎麼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怎麼能下定論說我們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而已,您這麼說話,不是只會讓其他不了解情況的人有所誤會嗎?
」
「你」白樂笙的聲音窒住,眼睛裏翻湧着惱火,可即便她氣的冒火,這會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許小姐說的也是,是我疏忽了」白樂笙臉上的笑還是僵了僵,語調也有些僵硬的說了一句。
許若悠笑了一下道:「沒關係,白小姐也是熱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說完話,看了冷雪慕一眼,冷雪慕會意,伸手牽住了她的手,準備離開。
許若悠對白樂笙笑着點了點頭,道:「先失陪了白小姐。」
白樂笙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分,看着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目光沒有任何偏移的冷雪慕,臉色頓時一陣青白。
可她卻也清楚,這會再糾纏不休,只會讓她臉上無關而已,所以白樂笙繼續保持着微笑,甚至還向許若悠和冷雪慕點了點頭,才也抬腳從原地走開。
許若悠和冷雪慕上樓,由他帶着去了一個隔間。
青玉居的裝潢整個都是古風古韻的,二樓上有好幾間包間,每一個包間卻並非完全封閉的,進了門之後,它的一面正對着樓下的那個圓形的展覽台。
進了包間後,冷雪慕將對着外面的那一邊開口的窗簾拉起來,轉首看着小梓昀因為吃蛋糕而沾着些許奶油的小臉,微微蹙眉,在門口叫侍者進來將梓昀領着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包廂里便只留下了許若悠和冷雪慕兩人。
許若悠看着冷雪慕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不好意思,給你惹麻煩了。」
冷雪慕抬起眼看着她,眉頭擰起,語氣稍有些不悅的道:「你以為我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嗎?」
許若悠怔了一下,抿了抿唇,微微低下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