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笙的目光閃了閃,神情似乎一瞬間有點茫然無措,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某種仰仗似的,整個人好像失了魂似的。
電話那頭沉默起來,許若悠覺得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想說點什麼加強一下效果,可又覺得在這時候說的太多反倒會適得其反,便索性不做聲,由着白樂笙自己去想。白樂笙就保持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半天,眼底慢慢浮現出一種交雜着怨憤嫉妒和艷羨的複雜情緒,咬着牙衝着話筒繼續道:「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讓我白白把藥拿出來給你,讓你去給冷雪慕治病而已!我
告訴你,冷雪慕愛不愛我我早就不在意了,可就算我和他已經沒什麼未來可言了,你覺得我就會那麼大度的讓你和他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嗎?許若悠,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也太精了吧!」「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手段把冷雪慕騙的團團轉,既然他選你不選我,那我為什麼還要在意他的死活!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動搖,你不過是讓我更下定決心而已。既然我得不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那得到他的公司,他的錢也不錯,或許會有那麼一天,他會因為這些東西開口求我,畢竟,錢這種東西有誰會不喜歡呢?我就不信,不是冷家二少爺的冷雪慕,不是盛世集團總裁的冷雪慕,沒
錢的冷雪慕,這樣的他,你還這麼樂此不疲的跟着!」
白樂笙的話極盡嘲諷,眼睛裏閃爍着怨毒和輕蔑,剛才的茫然無措,失魂落魄卻完全不是如許若悠所猜測的那樣,是在反省自己。
許若悠的心沉了沉,先前寄希望於白樂笙對冷雪慕殘存的感情,可以借着這一點打動白樂笙,說動她把治療冷雪慕的藥拿出來,可現在看來,她對冷雪慕即便還有感情,可也抵不過她對物質的欲望。
所以用感情說服她是沒什麼希望了,眼下想得到治療的藥物,就只能利用白樂笙的另一種情感了,對她的恨了!許若悠咬着唇,語氣中透着一抹嘲諷和鄙夷,說道:「白樂笙,你別把你自己的想法加到我的身上,在雪慕一無所有的時候,因為這些物質放棄他的可是你,你希望我也是那樣的人,不過是想讓自己心裏舒
服一點而已,不是嗎?」白樂笙咬着牙,聲音透着幾分怨憤對着話筒道:「是又怎麼樣,你別不承認了,你從頭到尾都是衝着雪慕的錢去的,別以為現在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就能逃避這個事實,只要冷雪慕的錢都到了我的手裏,我
會向他證明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許若悠冷笑,輕蔑道:「白樂笙,如果這麼痴人說夢的這麼想可以讓你覺得快樂的話,你大可以這麼想。不過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你的勝算不大,甚至可以說,你根本沒幾分勝算!」「冷家的人不會向任何人妥協,我想你很清楚,他們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也絕不會因為某些原因而對你手下留情,你也應該很清楚,他們之前之所以對你百般放縱,不過是因為你是你諾雅的媽媽而已,
但是……」許若悠的語調忽的拉長,一雙眼睛裏閃過一抹輕蔑和嘲諷,語氣中卻透着幾分篤定,冷冷道:「如果諾雅並不是雪慕的女兒,你覺得冷家的人會怎麼對欺騙了他們這麼久,還妄圖加害他們家人的人呢?白樂
笙,我告訴你,你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輸的!」
許若悠的話戳中了白樂笙最要命的一根心弦,她嚇的手下意識的一抖,手裏的手機滑落下去,她急急忙忙去抓手機,才沒讓手機摔下去。許若悠只聽到對面一陣刺啦刺啦的雜音,停了半響才聽到白樂笙聲音中透着幾分慌亂說道:「許若悠,你別胡說八道,諾雅和冷雪慕是父女的關係早就有親自鑑定來說明了,你憑什麼說諾雅不是雪慕的女兒
!」
許若悠原本不過是心裏稍稍有些懷疑,所以才出口試探一下白樂笙而已,卻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這麼大,許若悠便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或許是對的。聽到這裏,許若悠心裏才稍稍踏實了一點,冷笑着道:「白樂笙,我說的是『如果』而已,你何必這麼緊張,你這反應倒讓我真的有點懷疑諾雅到底是不是雪慕的女兒了,看來我是該提議雪慕讓他再和諾雅做
一下親子鑑定才行!」
「你敢!」白樂笙一下子失去了方寸,衝着話筒低吼道。
許若悠冷笑,語氣淡然道:「白小姐這就着急了,豈不是此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