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慕等人在夜場喝酒唱歌,場面既火、熱,氣氛卻有點尷尬,冷雪慕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場合,在吵雜的音樂中時間一長,就覺得頭隱隱作痛,便起身走出包廂,想透透氣。
包廂外迎面走過來一個人,看着是冷雪慕,神情卻有些驚訝。
「宋先生?」那人用標準的中叫了他一聲。
冷雪慕皺起眉,看着眼前陌生的混血男子,有點詫異,又有點警惕。
「宋」這個姓雖然並不是他的姓,可在米蘭,有人叫他「宋先生」這就耐人尋味了。作為冷家盛世集團的掌管者,他當然清楚冷家隱藏的一些產業。在意大利米蘭,冷家一直有些隱秘的軍火生意,而在這裏,他們稱自己姓「宋」,和冷家有軍火生意往來的,都會稱掌管這些生意的當家人為「
宋先生」。在冷雪慕的記憶里,他是已經接管了這部分生意,可是卻並沒有以「宋先生」的身份和人交涉過,所以,眼前這個人認識自己,就證明,在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中,他是認識這個人的,並且和他有過軍火生
意上的往來。
沒想到會遇到熟人,而且是他不記得的熟人,而這種人既然做的是軍火生意,那必定不是泛泛之輩,要是隨隨便便應付,恐怕反倒讓對方覺得不被尊重,這樣免不了會引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裏,冷雪慕微微揚起唇角,淡淡道了聲:「許久不見,你好。」
這句話不卑不亢,也算得上有禮貌,也不至於暴露自己失憶。
「是許久不見了,應該有三年了吧,宋先生還是和以前一樣,英俊瀟灑,沒什麼改變。」
會將冷雪慕成為「宋先生」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池也,另一個就是西澤。
而此時,站在冷雪慕面前的,正是西澤。
西澤勾唇,俊逸非常的臉蛋上露出些許邪氣又魅惑的笑容。
「你也一樣,沒什麼變化。」冷雪慕接着西澤的話,說道。
果然,三年前,正是他失憶的時候。冷雪慕看着西澤,目光稍稍多了些探究。
西澤笑了笑,忽的想起來那個被冷雪慕不惜動用宋家的資源救出來的許若悠,這三年以來,卻一直在他哥哥的家裏借住,而且在來到米蘭的半年之後,就生下了一個男孩。
看那孩子的樣子,再看看眼前的「宋先生」,他便足以確定,那小男孩是這位「宋先生」的兒子無疑了。
至於許若悠為何會躲開宋先生住在他哥哥那裏,西澤從許若玲的口裏知道的原因很有限,三年以來,又沒見過冷雪慕出現在米蘭,他便以為許若悠不過個不被承認的情婦而已,帶着的孩子就是個私生子。
可前兩天無意中他聽到許若玲說,她姐姐居然結過婚了,那這件事就值得推敲推敲了。
如果說那個借住在他哥那裏的那個女人,是「宋先生」的妻子的話,那麼這件事對他而言,就是有利可圖了。
而且,好巧不巧的,他今天居然在這裏碰到了這位「宋先生」
西澤笑着,裝作很隨意的問了一句:「宋先生這次是一個人來米蘭的嗎?你的夫人沒有跟您一起嗎?」
冷雪慕眼神微冷,看着西澤半響,開口道:「她沒有跟來。」
西澤揚眉,笑了笑,繼續道:「三年未見,今天能在這裏遇上宋先生實在是難得,明晚我家裏有個晚宴,不知宋先生能不能賞光來參加一下呢?」
聽說上官芊綿那女人來了,原本打算讓她故地重遊一下,既然如此,就給她點面子,開個晚宴給她接風洗塵算了,順便看一場好戲!
西澤心裏想着,目光卻十分真誠的看着冷雪慕。
冷雪慕猶豫了幾秒,點頭道:「好,我會準時到的。」
西澤拿出手機,留了冷雪慕的電話,說定將地址和時間發給他,便和冷雪慕告了別。
冷雪慕看着他的背影,低頭看着手機上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神情若有所思。
如果說他嘴裏所說的「夫人」指的是許若悠的話,那麼他今天在那家飯店門口看到的人,或許就是她了。
那麼,和他接觸,會不會有可能再見到那個女人呢?
冷雪慕神色變幻了半響,重新推開門,回到了包廂。
池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