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冷雪慕這種性子極冷的人,這會也不免覺得有點尷尬。
可他還是很淡定的放下碗,瞥了上官芊綿一眼,很冷淡的說了兩個字:「不用!」
上官芊綿揚起眉毛,哼了一聲,轉身走開。
池也這棟房子的房間不少,三個男人一人一間,許若悠和上官芊綿一間,剛好。
折騰了大半夜,大家都有點累了,便各自回房休息。
上官芊綿趴在床上,看着洗漱出來的許若悠,懶懶問:「你真打算就這麼跟他僵着?就算不告訴他實情,也用不着跟他對着幹吧?」
許若悠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又不想讓他誤會什麼,繼續糾纏在這裏,否則那白樂笙那麼精明,肯定會有所察覺,倒不如就這樣,儘量不打交道吧!」
上官芊綿打個哈欠,朦朧着眼睛道:「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對你挺在意的,你這樣做,就不覺得心裏難受嗎?」
許若悠擦頭髮的動作僵了一下,腦中閃過剛才遇到狼的時候,冷雪慕在第一時間將她推開,自己獨自吸引了兩頭狼的注意。
他明明已經恨着自己了,可是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要冒着生命危險救她呢?
會不會在他內心深處,對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有那麼一點點殘存的印象呢?
對他說那些冷冰冰的話,她當然覺得心裏難受,可是他問的時候,她難道能說自己是有苦衷的嗎?
許若悠苦笑着嘆了口氣,轉過頭,便看見上官芊綿已經趴在床上睡着了,看着她那張毫無心事的臉,她那有點苦悶的心情,倒是頓時好了一點。
米蘭冬日的夜晚十分寒冷,冷颼颼的寒風中,一輛貨車慢慢吞吞停在了一棟別墅外。
車子停下,一個穿着厚厚棉衣的人從車上下來,跺了跺腳,跑進了別墅里。
屋子裏,壁爐里的火燒的通紅,將整個屋子燒的暖烘烘的,屋裏和屋外,完全是兩世界。
「該死的,這天氣差點凍死老子!」進了屋的人罵罵咧咧說了一句,將身上厚厚的棉衣和棉靴脫下來,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張凍得發青的臉。
客廳裏面向着壁爐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聞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轉過身,看向門口的方向。
這人,卻是先前和上官芊綿還有許若悠他們一起用餐的莫里蒂夫人。
「辛苦你了,里佐先生,事情辦得怎麼樣?」莫里蒂夫人笑了笑,問道。
里佐換了雙舒服的鞋子,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才覺得渾身上下暖和起來。「事情應該算是進行的不錯。池也和那個姓上官的女人被我們引開,那宋先生和姓許的女人留在原地,正好方便我的三個寶貝攻擊。不過那姓宋的身上居然帶了槍,我的三個寶貝雖然傷到了他,可還是被他
打死了,那三個小傢伙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就這麼被打死了,實在可惜!」里佐說着,皺起眉,一臉惋惜的樣子。莫里蒂夫人道:「這次多虧里佐先生了,可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你們家族世代都會馴養野狼,要是用別的辦法攻擊他們,恐怕會被那個精明至極的池也察覺出來,咱們四家現在還是合作關
系,要是被他察覺點什麼來質問我們,可就有點麻煩了。現在可不是跟格雷科家族翻臉的好時候。」
「也對,不過莫里蒂夫人,你為什麼要讓我驅動狼群攻擊他們呢?又不讓弄死人,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里佐皺眉問道。
莫里蒂夫人紅唇勾起,端起手裏的紅酒抿了一口,眼眸里閃過一抹寒意。「他們這些人突然聚在一起,來到我們的地盤,你不覺得事情有點蹊蹺嗎?你要知道,當初咱們綁架那兩個女人,身份可都非同一般,一個是那個姓宋的女人,另一個是連那些恐怖組織都對付不了的魔神的
女人,這樣的兩個女人咱們惹到了,你覺得作為她們的男人,對方會善罷甘休嗎?就算咱們沒留下什麼證據,可是咱們和對方都心知肚明。」「我們都是黑道上的人,當然明白黑道上尋仇可不講什麼證據,要是咱們現在什麼都不做,到最後怎麼死的都可能不知道。你應該還記得,當初那個姓宋的是怎麼在一夜之間把我們三家的將近十處產業收購
吧!這種人,咱們怎麼能不提前打探好消息,早做防